我手腕一转,手握在了他的手上:“三皇子,我不知道你是被他人操控,还是中了毒,但是,你不想让我离开,你就得看大夫,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青临好似很害怕,没有任何犹豫,忙忙点头:“可以可以,为了防止我在变,禾苗,你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嘴巴堵起来,在大夫到之前,不要把我放开!”
禾苗听到他说话立马看我。
我向她点头。
禾苗撩起衣袖,快速的找绳子,把沈青临绑了起来,嘴巴塞上的东西。
府医,我不信任,太医,我更不信任,我派人去找玄之!
天刚擦黑,不太好找人,一直找到下半夜,才把人找到,请到三皇子府上来。
玄之见到我就扬起眉眼:“福主,我就说咱们两个有缘,无论你撵我走,还是对我拔刀相向,我们终归是要见面的,你说是吧?”
我勾起嘴角浅笑:“你说的对,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这是五百两银子诊费,你且收好。”
玄之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银票,用手掸了一下,往怀里一踹:“谢了,我去看看三皇子!”
他话音落下,完全不需要我的指引,自己知道沈青临在哪里一样。
在屋子里绑住的沈青临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剧烈的挣扎起来,企图扯断绑住他手脚的绳子,吐掉堵住他嘴里的布。
玄之伸手拽掉他口中的布:“灵源观,玄之见过……”
“大胆!”沈青临不等玄之把话说完,出口斥责:“我乃抵御外敌有功,刚从银川剿匪回来的当朝三皇子沈青临,你个臭道士,谁给你的胆子夜入我三皇子府的?”
沈青临又变了,变得不像他,不像那个深爱着我的男人。
我欲开口,玄之伸手一挡,阻止了我,自己绕着沈青临走了一圈:“三皇子身上有伤,我收了三皇子侧妃的银子,前来给您医治,并不是夜入你三皇子府。”
沈青临咬牙切齿,犹如困兽嘶吼的骂道:“我没病,不需要,给我滚。”
玄之绕了一圈来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的双眼,伸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三皇子,病了就病了,病人不忌医,方能长命百岁。”
“滚开,给我滚……”
玄之像没听见他的声音似的,点头嗯了一声,扎在他手上的手转移到他的脑袋上。
沈青临挣扎的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整个人恍若带了刺一样。
玄之大掌扣在他的头上,半响过后,从怀里掏出银针包,打开,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他的头颅,直接扎了下去。
沈青临狰狞可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隐去,眼睛一闭,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眉头微蹙:“玄之道长,他是怎么了?”
玄之反手从自己的银针包里抽出一根细小的银针重新插入沈青临脑袋里,才把头一根细长的银针抽出来,回答我道:“中蛊了!”
我声音一怔:“中蛊了,什么蛊?”
玄之默了一下道:“有点像幻蛊,又有点像情蛊,具体是什么样的蛊,我才疏学浅,目前判断不出来。”
我又问:“何为幻蛊?”
玄之向我解释道:“江湖术士,有擅长幻术,又擅长奇门遁甲。”
“幻术,可以让一个人看到他这一辈子无法想象,心里最美好的一面。”
“幻蛊,差不多同一个意思,就是这个人心中有一心爱女子,另外一个人想要他爱他,利用给他下幻蛊,让他通过幻想转移,变成他心中所爱。”
我眉头皱的死紧,张口又问道:“你为什么不确定是幻蛊,还是情蛊?”
玄之倒没有隐瞒我:“我不确定的原因是,他身体里不止一条虫,他脑子里还有一条虫。”
“也就是说,我在他身体里找了至少三条虫,三条虫肯定有三种不同的用处,我一时之间也判断不了,他身体里到底是什么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给他下蛊之人,要么自己是用蛊高手,要么身后有一个用蛊高手。”
我望着玄之:“你近些日子在凤家,跟着凤九负,你能不知道凤九负家来了个表小姐?”
“而且你一直不都是会掐指能算,我这边发生点什么事儿,你那边就一清二楚了吗?
玄之没有把那一根细小的针从沈青临脑袋里抽出来,而是拿着针,撕开了他的衣裳,对着他的胸膛心口扎了一针,又对他的后背扎了一针。
随即把他的衣裳拉好,把他松绑,上手一拎,气势如虹,把他拎丢在床上,扯上被子一盖,转身看着我道:“福主,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好不讲道理,你说你讨厌我掐指会算,站在高处俯瞰你,我就讲究顺其自然,不掐指算了。”
“至于近些日子我在凤家之说,看了你的消息网有待加强,我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在凤家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凤家的表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你这样一提醒我,我倒要去看看,会一会这位表小姐,看看这位表小姐是不是下蛊高手!”
我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与你一道过去!”
玄之惊讶:“你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跟我上窜下跳过去做什么,也不怕磕着碰着?”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如睡着一般的沈青临,“我不怕磕着碰着,沈青临是我的丈夫,他在银川救过凤九负的表妹,他表妹不但恩将仇报,败坏我的名声,现在又给我的丈夫下蛊,我去问问凤九负他管还是不管?”
玄之呃了一声:“他若不管你待如何?”
我眼中一闪而过杀意:“他若不管,我便想尽办法杀了她。”
玄之忙不迭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福主,如果她是对三皇子下蛊之人,他们两个的命已经交织在一起,你杀了她,三皇子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