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墨的表情,老者缓缓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叹息,仿佛正在揭开一段沉重的历史。“殿下,此事,其实并非全然可归咎于陛下。”
“这”林墨的眉头紧锁,他欲言又止,心中的疑惑如同乱线般交织。
君士坦丁攻陷了京城半年之久,林墨很难想象,在那漫长的半年里,胖胖赵曙究竟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和苦难。
在得知项羽不顾大夏皇的安危,执意攻城的情况下
君士坦丁脑子里出现过怎么样的疯狂想法去对待赵曙光。
“啊,殿下,您可能尚未目睹,今年刚满四十的陛下,却已似那风烛残年的六旬老者。”那位老者沉痛地叙述着,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承载着深深的忧虑。
“陛下,他因担忧食物中的毒物而惶惶不安,食不下咽,致使身形日渐消瘦,面容憔悴得如同枯萎的树叶。
如今的陛下,一头长发杂乱无章,宛如未经梳理的野草,早已垂过了肩膀。而那指甲,更是长得惊人,仿佛一尺有余。
他对于任何带有锋刃之物的恐惧,已深入骨髓,哪怕是那些为他修剪头发、胡须,甚至是指甲的工具,也被他视为致命的威胁。
已经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
林墨听得头晕目眩,仿佛脑袋里塞满了混乱的思绪,他忍不住挥手打断了老者,“好了,我知道了,别再说了!”他打断道。
老者微微叹息,深吸了一口带着岁月沧桑气息的空气,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墨,“那么,殿下,这三年您究竟去了哪里?为何音讯全无?”
林墨无奈地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特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先生,我能否请求一见陛下?”林墨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有些心事,也许当面聊一聊,谈一谈就能解除误会!
然而,老者却是连连摇头,眉头紧锁,“见陛下并不难,但……但此事牵扯甚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但是什么?”林墨追问,“说下去!”
“如今的陛下痴迷于火刑,很喜欢亲眼看人活活烧死”老者道,“而且,陛下曾经亲口说。陛下曾说,火刑的残酷与炽热,能激发他内心深处的**,仿佛那熊熊烈火也在他心中燃烧。
为此,每次他用野火烧死犯人后,陛下就会找一妃子同房。
而这些妃子无一例外,都会饱受陛下的凌虐。
根据皇宫里的羽林卫说,他们听得很清楚那些妃子被虐时的哭声。
同时不少宫女可以确定,那些妃子的身体上有各种痕迹——红肿、咬痕、抓痕,还有那令人心悸的鞭痕。”
“卧槽!”林墨整个人都惊了。“这个胖胖,疯了!”
他意识到赵曙光正逐渐滑向疯狂的边缘。
我特么跟他见一面,指定被他抓起来活活烧死!
“老先生,那啥,我的妻子们呢?”林墨想起了来这的目的。
“摄政王殿下,您放心好了,三位王妃已经您的母亲,都很安全!朝中还是有不少旧臣念及您的恩德!”老者向他保证,“只不过您现在想带走她们的话,会有些困难!”
林墨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你今天找我来?就是单纯想告诉我陛下的遭遇?”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不,老朽是想知道,殿下您,在得知这些后,打算如何应对?是将错就错,反了陛下?”
这问题把林墨问倒了。
说实话,当得知赵曙给自己冠上叛国者罪名的时候,林墨真想将错就错,反了这憨憨。
可今天听到赵曙的遭遇之后,又有点同情起他来。
如今事情已经脱离了林墨的控制,现在的赵曙,已经不在是之前的憨憨。
他不会在任由林墨摆布,傀儡政权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现在只想讲我的母亲跟妻子带回去!”林墨刻意绕开了这个话题。
“哎!”老者长叹一声,“也罢。老朽斗胆说一句,无论结果如何,还请殿下您以大夏苍生为重!”
“一定!”林墨点头道。
“殿下,您的妻子并不在京城!您该去蓟东!”老者站起身。“老朽也该回去了。请原谅,告辞。”
对方没恶意,林墨自然也不会选择与他为敌。
但,不在京城?
林墨将信将疑。
回客栈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要长,也许是因为林墨的心情罢。
短时间内他还看不到三位妻子,这一点已相当明显。
那老者告诉自己,孙若曦等人在蓟东,若是那样的话,救人的任务将变得更加困难重重。
常年战乱的蓟州,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