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头大身小、面黄肌瘦，瞧着他的目光满是惊恐。</P>

看不出那芦柴棒一样的小细胳膊，投石的力道还不小。</P>

万俟良的马股上还挂着一具尸体，方才被他反杀的倒霉蛋还没掉下去。他反手举起，扔到少年眼前，而后拍马离开。</P>

那少年吓得一缩，不过万俟良刚离开，他就飞快掏摸起尸体上的口袋，果然摸出两块干粮，几乎嚼也不嚼就吞了下去。</P>

……</P>

这厢贺灵川也随手射出一支弩箭，帮左前方的万俟丰消灭一名敌人，而后径直去追其他逃兵。</P>

他所过之处遍地鲜血，绝无活口。还有个敌人被他拦腰斩成两截，肚子里的货撒了一地，但人还一时未死，哀号得满城皆闻。</P>

周围的百姓都堵起耳朵，不敢再听。</P>

其他溃兵吓得肝胆俱裂，见黑甲首领就抱头鼠蹿，比见到猛鬼都害怕。</P>

他沿街又斩杀三兵，路过一个驿站，里面杂物横七竖八，但看起来空无一人。</P>

镜子却桀桀笑了两声，向他打小报告：“那里有活人！”</P>

那里？</P>

墙边的草垛，堆得很高。</P>

贺灵川微微一哂，随手掷出浮生刀，看也不看就走了。</P>

笃笃两声，浮生刀打穿了厚厚的草垛，消失不见。</P>

直到十几息后，草垛底下才渐渐渗出鲜血，越摊越多。</P>

贺灵川再往前，忽然耳畔风声响动，一支箭对准他眼睛射来。</P>

他刚伸手抓住箭矢，后方跳出一名大汉，手抓狼牙棒子，从后方挥击马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