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街道,也是要冷清许多,从前街道上一些区域白色摊档之地,也是消失不见,而那修炼所需的妖晶,既然连万货行都是短时间内无法弄到,叶北竹对这坊市也是并没抱着多大的希望。
不过怀着一丝侥幸心里,随意的沿途在看看罢了,但这毕竟还是要仔细看看的,毕竟什么事,都并非是绝对。
表面上看,叶北竹如闲人一般随意的漫步走动,心中却是越发是失望起来。
这时间,一阵纷乱的哄闹声传来,让他目光凝神望去。
视线向着四周扫了扫,神识也是一动,发现附近有着不少与常人穿着打扮不太相同的行人来来往往,似乎较之坊市中其它地方,要热闹许多,引起了叶北竹的主意,当下犹如一名闲来无事的少爷那样,闲散的走去。
离得近了,方才终于看清,那却是一小片广场,其中黑压压挤着一片人,朝着一个像是入场之处涌去。
心头微动,叶北竹神识一扫,越过人群,顿时便明白,那不过是一个观看奴隶较技之用的较技场,正有着一些参与较技的奴隶等候在场中,而每个参与较技的奴隶身上,都是挂着一块牌子。
这时已然是有两名奴隶进场,在周围观看者的叫喊中,满心不情愿,却不得不进行生死间的角逐。
看到这一幕,叶北竹便皱了皱眉,对这种拿奴隶当牲口一样对待的冷酷大为反感,这让得他不由得便响起朔方城中,受苦受难的族人,想来他们的生活定然也是如此凄惨痛苦不堪,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样,有今日没明朝,今天的太阳落下,是否能看到明日旭日东升,都是个未知的问题。
“唉!”心头一阵惨然,他却对这个现状毫无办法,以他现在的能力,改变不了什么,眼中也只是多了几分怒意,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收了神识,转身离开。
行走中,突然传来一个怒斥之声,顺风落在叶北竹耳中,让他不仅微怔的望去,却发现无意间走了贩卖奴隶的场所。
而那道怒斥声,距离他却并不很远,只见一名身着易氏部落服饰的商户,正在呵斥着什么人,地面上显然是有这陶器碎裂,被呵斥者咒骂的低着头,在一阵噼啪的皮鞭抽打声音中身上不住的颤抖,低声抽泣。
那情形,当真是令人惨不忍睹,只要是良知有一丝未曾泯灭,任何人看了都会动容的情形,都会无端的从心头涌出愤怒。
当然,这一幕也是让得叶北竹不由心头怒起,然而他却也只能是怒目而视,做不了什么,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随处可见。
看那模样,对那打人的商者,怨念可是极深啊。
“唉!”叶北竹叹息一声,便要转身走开,对此,他无能为力,因为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千千万万这样的人!他也只能是做到眼不见为净了。然而也就在此时。
“够了!要打,你打我好了,不就是值不了几个贝币的东西么,难道要为此打死她?”
低沉的喝斥声,荡然而起,这声音并不高,但却拥有足够的威慑力,绝对的不容质疑。不错,这声音正是叶北竹所发。
闻言,那商人却是不由得心胆一颤,显然知道这声音的威严,顿时,鞭子便垂落下来,蓦然转身眼中有着恭敬之色望去,却见是一位身形颇为壮实的少年,神情凌然,器宇轩昂的大步走来。
听到声音,坊市中的不少穿戴不错的奴仆,都是慌乱的让开了道路,全都是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只是将目光从叶北竹下半身扫来扫去,部落中的少年子弟,在天立中地位极高。
那种尊贵是任何仆从尽皆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之处,就是目光平视的看一眼也是不行,否则,一顿鞭子是最轻的,遇到一些秉性乖张,不可一世的少年,打断手脚,拿去喂狗都是常有的事。
奴隶,在任何一个地方,其生命都是最不被人所看重,因此他们有着如此的举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这位少年,即便是寻常武者见了,那也是不得不低头的人物,这种身份,让得那商人一见之下,身体都是矮了半尺,连忙躬身,陪着笑脸,俯首帖耳的迎候在一旁。
其身后的几个奴隶,见这狠毒异常的商人,居然对那看上去很眴和的少年毕恭毕敬的样子,仿若一条狗在迎候主人那样,俱都是流露出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