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到帮内最深处。
深处有个台子。台子上,有红布遮住地面,四周有四个柱子,在这帮内大声说话,有极大的回音。
萧敬寒从台子楼梯走到台子正中央,仔细想着没到场的国师八蛇大人和他那爹叔们,特别是自己的父亲和师父六叔。
“距离上次萧龙帮举行的宴会,是三年半前四叔晓扶叔的三十五生日和自己二十生日。萧氏家族有个规矩,若有人到了五或十的年龄,便举办一场生日宴席。再加上三年半前和以前的事情,我都没有记住,这以前我爹当第二任是天和一年六月,萧龙邦在长安城建立之前就有了。不对,这多久的事情了,大致上的词谁记得住啊”
萧敬寒心想这,“但我素来不爱记词,只能靠像自己长辈一样自编,豁出去了。要是记住了,说自己是模仿以前的老词,那还了得。”
萧敬寒徐徐走上台去,行动非常缓慢。
润先生朝着萧敬寒的方向看去,睁大眼眸,等萧敬寒想完后,眼眸便缩了回去,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林白轻声道,“唉,他内心进退维谷,纠结怎么说词呢。”
“对过一会就成为第三代帮主的人使用读心术,这你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林白一阵坏笑道。
润先生道,“要是那两个人随便一个说了这句话,我早想打过去了。懒得和你吵。”
“唉,你都三十多岁了,孩子气咋一点没变。”林白继续坏笑道。
这个时候,萧敬寒调整呼吸,平息道,“各位,中午好。”说完对底下众人行了个礼,引来的是众人第一批掌声。
萧敬寒右手手掌心与左手手掌心拍在一块,孔鼻子,继续说道,“我爷爷奶奶得病仙逝,不久前,萧敬家族突然遇到一场危机。此次宴会,我爹叔们都没出席,就我二弟萧敬羽来了”
连虎听着,左手五指指甲在椅子上来回摩擦着,这一举动,吸引了旁边丞相曹满的眼球。
曹满朝着他那与椅子疯狂摩擦的五指瞥了一眼,“连虎将军,有什么焦虑的吗?”
连虎随后将自己的双手托在面前的圆桌上,故意扯开话题,假装闻鼻子,明知故问道,“丞相,什么味道?这酒香味怎么如此浓烈,仿佛在哪里闻过。”
“呦呵,连虎将军如此健忘,还对酒香味如此敏感?这是东湖神剑阁副阁主林白剑客的酒葫芦里的酒散发的味道。”
曹满察觉出连虎的不对劲,但知道这是得要高兴的场所,就勉强附和道。
台下的观众一边听着萧敬寒的说辞一边窃窃私语。
“我爹他不会真的失踪不来了吧。以前萧龙帮举行的大大小小活动,我爹他顶多算个迟到一会会。但这未免太久了吧。”萧敬寒深锁眉头道。
“我冼氏家族的余党,我找了三年半,都未曾找到。再者,冼氏家族和萧敬家族的灭门的惨况极其相似,有虎和蛇。所以不光八蛇,也有可能有连虎。”
“连虎将军?官职表上,他的身份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一直都是人间长安城的人啊。”
“那八蛇也不是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吗?”冼前雪眼神转向萧敬羽,“行了,你就别惦记你爹了。”
“搞得我想要喝酒”萧敬羽闻着林白酒葫芦里的那越来越浓烈的酒香味道。
原来林白这回是彻底打开了酒葫芦的杯口,索性放在了桌子上,最后闷口大喝。
冼前雪往后瞥了二楼,眼珠子四处转着,都找不到影子的身影,心中不由产生疑惑。
最后随着萧敬寒的一句,“多谢承蒙各位的期盼与厚望。”
说罢,众人同时站起身来,场内传来一阵激烈的鼓掌声。而连虎虽说也在拍掌,但脑海中似乎在想些什么,最后拍出了比众人加在一块还要激烈的掌声。那个掌声,带着狠狠得愤怒意。,直接将旁边坐在他一旁的曹满给吓了一跳。
而他俩的背后,是只有青钗一个人坐着的桌椅。
而影子趁众人的一句“萧帮主好!”这人声嘈杂的情况下,径直来到二楼的一个窗前,但又十分小心翼翼。但终究还是逃不过林白的耳朵。
这气息甚是稳足,就连润先生都没察觉出来,只是觉得二楼是有人在走路,再加上自己困意绵绵,压根就没在意。而林白酒兴正旺,面红耳赤,原本有擅长听声辨位,这回算是听得比以往还有清楚。但他没有听出在二楼要破窗而出的是影子。
只见林白右手食指和中指,朝着酒葫芦的洞口一伸直,突然出现白色气息,一把白色略黄的黄河剑瞬间出现,发出清脆的“呲溜”的声音,而剩余的酒水,随着剑,也笔直朝上溅出来了一些。
林白左手食指和中指放在离剑身仅半尺距离,那剑悬浮在半空中,突然随着手指歪曲而转身,最后径直朝林白背后二楼影子从窗户逃跑的地方射去。
那剑的四周缠绕着浓烈的白色气息。
林白的身前依旧是那萧敬寒站的台子的方向,而他的黄河剑却朝相反的方向射去。整个过程十分迅速且轻柔。
最后,林白说了一句,“刚刚喝了一大半,酒量少了些,力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