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高兴了,这个问题就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啊。
你和一个整天想着要杀你全家的人待在一块儿,会开心?
显然,林青歌是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病的。
不过看着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如实说出来,会被打死。
于是顿了顿,“王爷您想多了。”
“是本王想多了,还是你自己真的心中有鬼?”萧廷逸忽的凑近了。
叶成景的身量高挑,带来的压迫感十足。
林青歌能看见他衣袍的金丝绲边,处处透着低调的华贵,和萧廷逸的气质自然是相得益彰。
立刻垂下眼,“妾身知道王爷厌恶于我,自然不会心存妄念。”
萧廷逸看着眼前的女人,垂着眼,肤色极白,柔顺的神色让她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叶成景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颇有些自知之明。”
闻言,她抬头看向男人,接着福了一福,“妾身只求平安便好,还望王爷成全。”
“成不成全,不在我,而看你能不能安分守己。”
说罢萧廷逸便转身离去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青歌皱着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思索。
刚刚萧廷逸的话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警告,他在告诫自己要安守本分么?
想起今早拦马车的那个男人,林青歌觉得事情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王妃,王爷他怎么没有留下啊?”徐嬷嬷的声音有些尖细,让林青歌一愣。、
她有些敷衍地摆摆手,“王爷不愿留下罢了,我乏了,准备洗漱吧。”
徐嬷嬷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让左右退下,凑近了压低了一些声音,“王妃,您这样这么能行呢?您要让王爷留宿啊,若是不趁着府里还未有其他女眷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往后您的日子只会更艰难的。”
林青歌很是无奈,两人担心的完全不是同一个问题。
但徐嬷嬷脸上是真切的担忧,这让林青歌不忍心再反驳,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嬷嬷,您说的我也知道,只是王爷厌恶我,我只求自保便已经很难了,这些事往后再提吧。”
见她如此,徐嬷嬷也无法,只好退了下去。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女人,林青歌有片刻的失神。
即便是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有时还是忍不住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一场荒诞而异常真实的梦?
临睡前林青歌喊来了青棠。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这铜镜有些花了,明日送到城西磨一磨。”林青歌抬眸看她,手指敲了敲铜镜。
镜面发出闷闷的“嘟嘟”声。
青棠一愣,看向那面铜镜,明明光洁如洗,能清晰映照出主仆二人的影子。
这是一面中空的铜镜,里面可以存放物件。
是林青歌的陪嫁,所以青棠也很清楚。
那么这话的意思便是有东西想要让她传出去。
林青歌身处王府内宅,本来因为殷家的地位特殊,也不该来往过密。
她很清楚,自己递出的书信,以叶成景的谨慎一定会被查验内容,所以不得已便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