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站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在两人耳边响起,神色匆忙的宗傅仁着一身墨绿色官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气息虽喘,可是衣衫与发丝却不见凌乱。
应是瞥见了如此亲密的二人,宗傅仁的神色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便又换回了一副不苟言笑,公事公办的模样。微微俯身,单膝跪地,宗傅仁的声音有些沙哑与低沉:“微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吧。”缓缓地放开环绕在林青歌腰间的手,萧廷逸神情也严肃了几分。招招手看着林青歌坐到一旁的木椅上,萧廷逸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了宗傅仁的面前:“爱卿为何如此着急?”
眼睛眨了又眨,宗傅仁的语调有些高昂:“皇上,他们已经安耐不住了,现在就只欠东风了。”
“是吗?”萧廷逸笑得开怀:“这不马上就有现成的东风了他们肯定会用的。”
顿了一下,萧廷逸像是猛的想到了什么,手指在空中敲打了两下,笑意有些耐人寻味:“有些东西,需要你去查查。”
领会贯通的点点头,宗傅仁俯身告辞,然后转身不带一丝感情的离开了。
望着宗傅仁略带孤单的背影,林云想起了史书中对他的有关描写。据史料记载,宗傅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且对国家和皇帝都是忠心耿耿,受到了重用。
可是仕途一帆风顺的他感情之路坎坷,本应成亲的年纪却与自小就定下的婚事退了婚,后又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他终生未娶,直到三十五岁时战死沙场,他孤独的一生才缓缓落下帷幕。
越是想着,林青歌越觉得宗傅仁格外的可怜,内心也酸涩了几分。
“哼。”不合时宜的萧廷逸有些恼意的开口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背影你都能望的这么出神?”
被打断思绪的林青歌无奈的撅了厥嘴,在萧廷逸眼里却蕴含着一种难过之意,他的语调有些不屑:“不就是没理你吗,至于悲伤成这样?切。”
“嗯?”林青歌哭笑不得,这皇上还真会给自己加戏啊。但凭着上帝视角的优越感,骄傲的林青歌暗戳戳的透露了些提示:“我只是在伤感,宗傅仁多好的一个人啊,背影怎么会那么孤单与凄凉。”
“凉?”萧廷逸瞪大了双眼,不耐烦地嘟囔着:“朕也凉,心凉,哎呦喂,朕的皇后不关心朕,竟然在担心别人的背影凄不凄凉。”一边说着,一边在离林青歌好远的地方坐下,有些赌气的翻看起了奏折。
林青歌被怼了一口,也不甘示弱的回怼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他对您那么好,您不应该帮他暖热吗?”
一时语噻的萧廷逸瞪了林云一眼,只是死死地跟奏折叫着劲,不再去理会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丫头。
时间也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过,午膳时间终于来临了。
各地的名吃摆了一桌,林青歌幸福的咧着嘴笑得开怀,要知道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若不是早上随意垫了些糕点,现在的她指不定而成什么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