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季寒煜摆手，目光再次落在文件上。

他微微掀开眼皮，似乎在斟酌措辞，盯了牛凯看了几秒后询问：“你说这个文件会不会是杜建行让人代写的？”

牛凯：“……”

就一个文件，倒也不至于吧……

下意识的想法出来，牛凯却正色了几分。

因为他看到季寒煜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抿了抿唇，他揣测回答：“季总，你是不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了解对方，如果心里没有一个底，不会过来跟他说这些话，甚至还询问他意见。

季寒煜没有接过话茬，手指往文件的地方点了点，“你看这个地方手法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牛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看了大概一分钟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最后实在无奈，他看了眼季寒煜。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季总，其实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就按照这个手法有什么不对，他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他一天看这么多文件，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些手法。

听到牛凯这么说，季寒煜也没有说什么。

收回视线，懒洋洋的靠在沙发后，解释，“之前何昕替补过他们公司的出错文件交过来给我。”

闻言，牛凯更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脑海里仔细思考了季寒煜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他瞳孔微缩，“季总你的意思是说杜建行发过来的这个文件，很有可能不是杜俊杰着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杜建行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明明刚开始还一副格外慈祥和蔼的模样的，这时间一久，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想到这，牛凯啧了声。

刚想要再次出声询问，这边的季寒煜就出声了。

“所以我才问你何昕是不是真的出国了。”

说完话，他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杜建行也可以将文件发给何昕让她来修改。”

听着季寒煜这一步一步的推理，牛牛凯莫名一愣一愣的。

他猛的眨了一下眼睛，这才问出心中疑惑的事情。

“季总，不过真的隐私的事情为什么杜建行会让何昕帮忙啊？”

他可没听说过这个何昕和杜家有什么事。

牛凯的这么一个询问让季寒煜抬头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露出来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无奈。

“你不知道杜家和何家是时世交？”

听到这话的牛凯立即睁大侧了眼睛：“！”

对于这件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他虽然八卦，但是也只八卦他感兴趣的事情，这些何家世交什么的，他不曾了解过，也不想去了解。

所以才会不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听季总这么说，确实是他孤陋寡闻了。

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牛凯干笑的说了声“不知道。”

随后转移话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季总你说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