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梅姨送的,自制牛肉干、罗汉果、参片、枸杞、自己配的八宝粥杂粮、黑木耳、白木耳……
窦豆埋怨道,“这些丽江买不到吗?巴巴地大老远送来,她也不怕累着她干儿子了。”
火烈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梅姨和窦叔的心意。”
“这是什么?河虾?窦家庄的?”
“嗯,如果能带,就给你带点螺丝和龙虾了。”
窦豆就忍不住唔唔唔哭了起来。
火烈看她哭得伤心,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背,欲言又止,“惹你触景伤情了?菊地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你耐心等待吧,我觉得他迟早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窦豆抹了抹眼泪,“嗯”了一声。
又起身到办公桌上拿过来一包餐巾纸,火烈赶紧抽出来两张递给窦豆。
窦豆哽咽着说,“我才从日本回来。我去见菊地的妈妈了。她前不久,出了车祸……”
“啊?”火烈惊呼。
“一定是故意的。是谁这么狠毒,连个老人都不放过,一定是想逼菊地出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火烈又问道,“那,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窦豆说,“被撞得头破血流,头上脸上都缝了针。左腿断了,只能在床上躺着。”
“哦,这么严重啊。现在她一个人怎么生活,有人照顾她吗?”
窦豆说,“现在她跟菊地的大姨一起,被乔波的父亲接到非洲去疗养了,据说非常安全。
乔波的妈妈、菊地的妈妈和星野的妈妈是亲姐妹。
怕菊地的妈妈连累了星野的妈妈,就把两姐妹一起接到约翰内斯堡去了。
不然,她们留在日本整天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再遭毒手。
菊地妈妈不愿意走,一定要见我一面,才愿意去非洲,我就去了一趟,跟她见见面,说说话。
走的时候精神挺好的,还说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活着,不给菊地添麻烦,不让菊地挂心。
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妈妈,我都想,即便我跟菊地不成,我也舍不得她这样的老人。
以后等她老了,我就把她偷过来,跟我家父母放在一起养老。”
火烈把最后的礼物——一把青菜拿出来,说,“说什么胡话呢,你跟菊地怎么会不成,你对他生死相随,他对你肯定也是一心一意,把你当做心肝脾肺肾地疼爱。心心念念的想着你,把你当做他活着的动力。
你们两个郎才女貌,那么般配。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有菊地能配得上你。
别胡思乱想,多想点开心的,说不定菊地突然就出现了。”
窦豆眼睛一亮,突然附在火烈耳边说,“……”
躲在外面打着“保护窦豆”旗号,劝服自己的乔波,支愣起耳朵,想听听窦豆说得啥,都没听到。
窦豆突然意识到,如果菊地还活着,肯定她也是被监视的对象,所以,突然压低声音对火烈说:
“从那些人伤害菊地妈妈这件事来看,菊地肯定还活着!不然他们不会狗急跳墙,用这种办法逼菊地出现了!
我真蠢,怎么才想明白呢!”
窦豆激动地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
她拿起那包虾干亲了亲,“这是窦家庄的虾米,我又可以做面疙瘩了。我得给菊地留着,菊地最喜欢我做的虾米疙瘩饭了。
这菜是谁送的啊?还是你拿错了?大老远送一包菜,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都蔫了。”
火烈五味杂陈地看着窦豆走来走去,告诉她,“青菜是,你奶奶、院子里长出来的。
长的不错,特意带给你闻闻窦家庄的味道。”
窦豆笑眯了眼,兴致勃勃地拿起青菜闻了闻,说道,“一股老姑奶奶的味道,我奶奶院子里的青菜,都是老姑奶奶种的!
“你到窦家庄不会专门去钓虾吧?这么多,你得下多少篓子。”
火烈说,“我们人多,王强也去了。这次去是代表梅姨和窦叔看老姑奶奶,她摔着腿了。
看地里青菜长的不错,特意给你带了点。让你感受一下家乡的味道。”
窦豆笑道,“那就谢谢啦,虽然蔫了,还没坏呢,还能吃,等下我放冰箱里去。
老姑奶奶怎么会摔着腿?”
火烈说道,“年纪大了,可不就是走不稳吗,被砂礓硌着脚都会摔跤的。”
窦豆问道,“要紧吗?”
火烈说道,“不要紧,她女儿在家伺候着呢。窦叔和梅姨有时候也回去照顾照顾。”
窦豆说,“那就好,那就好。回头你走的时候,我买点丽江的土特产你带给她,让她高兴高兴。”
火烈说,“好!”
窦豆看着火烈的脸色问道,“那个你跟汤楠楠的事,我听说了,难过不?”
火烈喝了口茶,“难过啥?有啥可难过的,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这样多好,谁都不欠谁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如果她后悔了,再回来找你呢?”
“找我我也不理她啊,我又不欠她的,嫁给我才几天,我赔她一大笔钱。
开开心心地拿着钱到上海发展去了。”
窦豆简直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操作?别说我恶意挑拨啊,我怎么觉得她这是特意算计好了的,死活要嫁给你,嫁了不久就死活要离婚,就是为了分你的家财呀!”
火烈说道,“你没有恶意挑拨,她就是这样想的,一分一厘地计较,一丝一毫的夫妻情分都不讲。
她本来以为能分我一半的财产,我找了律师去跟她沟通,她才知道,婚前财产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那还不依不饶,想尽各种办法想从我这里多捞些钱。
全家出动啊,她父母,她,她家的亲戚,一大群人,整天聚到我家里闹。
那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最终讹了我一百多万,才不情不愿的走人。”
窦豆眼红道,“一百多万呀,卖身几个月,就捞了一百多万,你也太豪爽了吧。”
火烈说道,“她不仁,我不能不义,毕竟做了我火烈几个月的老婆。我就当花钱消灾了。”
窦豆叹口气,道,“人至贱则无敌,这话说的真对!难怪你瘦了。
好吧,以后擦亮眼睛,再不能找这样的豺狼虎豹当老婆。
再不能做个愚善愚良的好心人了,好心没好报。
我诅咒她汤楠楠全家恶有恶报,欺负我家火烈的人,欺负好人的人,恩将仇报的人,一生不得安宁!下辈子投胎畜牲道。”
火烈看着认真诅咒人的窦豆,笑道,“有什么用?别气着自己,我就当花钱买下半辈子的平安了。”
窦豆眼睛一亮,突然说,“你还记得孟庆影说过的话吗?
她说如果汤楠楠不要你了,她要,她稀罕你,她说你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火烈说道,“人家开个玩笑你也当真。我现在懒得再谈对象,烦!”
窦豆沮丧地说,“好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我要是看到好姑娘,就给你扯扯线哈。”
火烈无奈道,“有那个闲空,你歇歇不好吗?操不完的闲心。”
窦豆白了火烈一眼,“睡觉去,明天咱们得坐四个多小时的车呢。
你那里要是有不错的人选,帮我送个打杂的也行。
要个女的,要能干,厚道,不惹是生非,做事干净利落。
主要是打扫卫生,看家护院,带带孩子,忙起来打打下手,帮帮厨什么的。
不要太年轻的,不知道操心。”
火烈说,“我回去问问。问好了,让她跟厨师一块过来。”
火烈帮窦豆拿着那些礼物,窦豆关上电源开关。
曹娅男把床铺已经铺好了,等在厢房里还没睡,窦豆心说,曹娅男还真是个眼里出活的好助手。
以后培养培养,做自己的助理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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