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问道,“怎么回事?”
竹叶青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地砖,说,“他要我嫁给他,我跟他说了很多次了,不可能,他还天天纠缠着我,烦死了。”
窦豆道,“那就不要再到他们学校去了,躲着他。”
竹叶青眼神有些恍惚,道,“啦啦操都练的差不多了,我不舍得就这样放弃。”
窦豆看了看竹叶青,问道,“你是舍不得那点代课金,还是舍不得李小兵。”
竹叶青眼中带着幽怨看向窦豆,“谁舍不得李小兵?”
窦豆道,“那就是舍不得那点代课金了?我劝你还是尽快把手上的课交代出去,离李小兵远点。
我觉得那个人不是你能对付了的,而且,人家是楚晋的地头蛇,你一个女孩子斗不过他。”竹叶青低着头没说话。
窦豆又道,“或者你回丽江吧。”
竹叶青道,“我的关系网都在楚晋,我回到丽江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那也太不合算了。”
窦豆提醒道,“那你自己警醒点,一旦有事,就赶紧通知我,挣钱是小事,在哪里都能挣,什么时候都能挣,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竹叶青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两个人正要往回走时,杰森突然从餐厅里出来了,低着头,急匆匆就往外走,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门外的窦豆和竹叶青,突然就停了下来,脸一下子就红了。
竹叶青面无表情地从杰森身边走过。
窦豆笑着对杰森说,“杰森,这是打算出去?”
杰森羞赧地说,“我有点事。”就落荒而逃。
窦豆心说,杰森这是情窦初开了?
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比乔波强多了,最起码还有点动物的本能,见了异性还会动心。
乔波大约都不知道啥叫爱情。
下午兵分两路,一路由乔波带着去看几处场地。
一路由李小兵、杰森带着,去看应急疏散演练。
窦豆跟砂哥一起看了应急疏散演练,大家互相提了几点意见。又练了几次,才散去。
随后又听取了各板块负责人的汇报。
结束时,已经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王昕和泽爷他们还没回来。
砂哥就跟窦豆单独聊了起来。
窦豆告诉砂哥,魏哥已经给他物色好了校长和教导主任,过几天就会过来入职。
砂哥一听简直就是眉开眼笑,对两位领导的到来,充满期待。
窦豆顺便跟砂哥说,“八月份,我要把你的福满楼给包了,你不要再安排别的人了。”
砂哥想了想,说,“好,你到时候把住宿人数报给我,我好安排每天的伙食。”
窦豆道,“好的,我不会白用你的福满楼,你等着吧,至少会给你把钱挣回来。”
砂哥笑的明媚,“哦,怎么个挣法?”
窦豆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过段时间,我会让人来实地考察下,看看怎么装扮你这个福满楼。”
砂哥道,“好好好,保密保密,砂哥不问了。”
第二天,王昕和他的表演团队,在楚晋体育局体育场彩排了一次。
在灯光的映衬下,彩排的效果非常好。楚晋州宣传部推荐的几个民族色彩浓郁的节目,也穿插在节目中。
窦豆也被邀请跟王昕一起合唱了一首无字歌。完成了窦豆对王昕的许诺,跟他一起合作一首歌。
王昕起初跟窦豆说起这首歌时,窦豆并不怎么熟悉这它。
它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日本电影“追捕”的主题曲。
窦豆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两天要彩排了,她才开始去反复地听原唱青山八郎的“杜丘之歌”。
一下子就迷上了青山八郎的嗓音,特别是尾音处的气泡音,尤其让她动心。
青山八郎游刃有余、富有变化的嗓音随性自然,玩世不恭,自然而然的气泡音,让她觉得那是男人的“呼唤”。
如果声音有生命,她觉得那声音形象跃然而出,就像他家穿着风衣走在风中的菊地。
窦豆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首无字歌。
谁说王昕不聪明,这首歌选的是真好,称心如意。
上台前,他们还没有一起试唱过,王昕为主唱,窦豆唱合音,后面几个歌手弹着电吉他,低声部同声伴唱。
匆忙分好工,王昕下令——开始!
音乐响起来:
“啦呀啦,啦呀啦,啦啦啦啦……”
高高低低、男男女女、节奏明快,形式活泼热烈,舞台效果很好。
像两股互相裹挟着打旋的风,像一前一后两匹追逐的马。
啦呀啦,前尘往事都随风飘散;
啦呀啦,甜酸苦辣,都是生命的滋味;
啦呀啦,爱恨情仇都如过眼云烟;
啦呀啦,一笑泯恩仇,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观众一起嗨起来,现场肯定会很是火爆。
一曲歌罢,掌声响起来。王昕扭头问,“怎么样,你觉得?”
窦豆笑道,“我很满意,谢谢你,我还没出戏呢,一直很激动,很感动。
原来我们可以活得更精彩。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种境界,也不是很难到达的。
一首歌的时间,我们便达到了。”
王昕道,“我也是,生命中其实有很多让人感动的东西,值得倾力倾情的东西,不仅仅只有爱情!”
相视而笑,可以托付后背的最铁的哥们也很美好。
他们还年轻,还是喜欢浪漫的时候,而且在某些方面,是能够共鸣和共情的。
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美妙体验。
当天晚上,为了迎接第一届楚晋武林大会的应急疏散演练、彩排的短视频就被制成新闻,发到网上。
在一起观看这些短视频时,看到舞台后面的电子大屏幕,窦豆问泽爷:
可不可以根据我们演出节目的内容,制作出相应的视频画面,在后面播放。泽爷说,“可以。”
窦豆问道,“这件事就交给您,行不?”
泽爷点点头,“可以。”
窦豆又道,“早几天回老家时,车子经过一片较窄的路段。
那段路弯弯曲曲的,很美。
路的两边长满了绿色的植物,都朝着路的中间伸头。
人在那一片绿色的海洋中,开着车,放着音乐,感觉特别的有种怀旧感。
我觉得那种意境如果拍下来的话,肯定很有感染力。
车子在黄昏的野外奔走,用远景哈,是倦鸟归家的感觉。
近景,绿色植物在不停的后退,是遥远的记忆再现,是过去的一去不复返,有种怀旧的美和无奈。
这样的意境,想想都要落泪。
泽爷道,“被你描述的,我都有心酸的感觉了。”
窦豆问道,“这样的画面,你可能拍摄出来吗?”
泽爷道,“应该能,你叙述的那么具体,找到那样的风景,制作起来就不难。”
窦豆道,“我希望那个开车的人,是我。神情庄重,唇角紧抿。长发飘飘,随风随车而动。
还有,带着墨镜,是不是显得有种神秘感?”
泽爷认真地看了看窦豆的脸,“可以。”
窦豆,“我不会开车,也可以吗?”
泽爷道,“交给我,就可以,明天抽空就给你拍点镜头。”
窦豆道,“好好好,等你做好了,发我一份,我保存起来,以后老了没事就看看。
我觉得我的前世,一定是经常走过那条两边长满绿植的弯曲小路。
不然我看到这样的场景,怎么会感动,怎么会有一种回家的心酸呢?”
泽爷笑了,“还相信这个?”
窦豆点头,“嗯,是有点相信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动、亲切感、心酸感,我没法解释。”
第三天,大家就开到了不同的景点,泽爷给大家拍摄了很多照片,录了很多镜头。
中午吃过饭以后,大家告辞各自打道回府。
乔波和杰森也顺便,跟着凌霄办事处的商务车,回到丽江。
他们在丽江的生意,需要他们隔几天就过来看看。
杰森更想隔段时间,来看看白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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