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凌霄大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个人,乔波和杰森都认识。
她是云躲,谁也没有想到,云躲会找到丽江来。
她一见到窦豆就冲了过来,意欲扇窦豆耳光,真是仇人相见,她没想到,她会败给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
阿依丹丹凶神恶煞地扭住她的胳膊,用铜铃似的眼睛瞪着她,很是凶悍!
敢对我的金主粑粑动手试试!
自从窦豆给她机会,让她打擂台挣钱,而且挣的钱分文不取的都给她以后。
阿依丹丹暗暗地发誓,誓死保卫窦豆,保卫窦豆就是保卫她的钱袋子。
她每每想到,等她把赚到的钱,带回家以后,他们全家都会把她当做宝贝,比她弟弟还宝贝,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云躲瞪了眼阿依丹丹,却没敢继续放肆。
她恶狠狠地冲窦豆骂道,“你凭什么让人把我从相亲节目中除名?
信不信我告你造谣诽谤,我才是唐海潮父亲亲自承认的儿媳妇。
你算老几,就你那乡下人的出身,还妄想嫁给唐海潮,我呸!不自量力。菊地家族会把你这样的人当回事?
你说你已经跟唐海潮订婚了,你的证据呢?
拿不出来吧,拿不出来,你就是哄骗广大网友,你才是那个骗婚的骗子。
我不会饶了你,我会让全世界的网民都知道,你才是那个破坏人家婚姻家庭的大骗子。
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棠棣之华搞到手的,我就不追究了。
你让人把唐海潮的健身器械门店给弄走,我也没找你要说法。
没想到,你得寸进尺,居然连我上相亲节目也干涉。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跟我斗,你算什么玩意儿,我翻云覆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乡旮旯里玩泥巴呢。”
窦豆看到云躲那副嘴脸,都懒得理她。
以前的云躲光鲜亮丽,充满自信。
现在的云躲一脸憔悴,皮肤暗沉,眼角有了细小的鱼尾纹,一双眼睛透着尖刻和恶毒毒的锐利。
给窦豆的感觉,她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病入骨髓的疯子,离自取灭亡可能也不远了。
谁能没有遭遇苦难和困境的时候,当初被她丫的整得痛不欲生时,也没有像她这样,一副天地间所有人都对她不起的样子。
楚君红那样的烂人,人家父亲出事以后,都能勇敢地为了解救父亲,到处奔波,谁也没有像她个这样子,活在自欺欺人的臆想中,都变态到不可理喻了。
窦豆懒洋洋地问道,“菊地的门店是谁授权让你代为管理的?”
云躲道,“你管不了,那是我跟他一起去美国犹他州进的货,签的代理合同。”
窦豆轻蔑一笑,“总归不是你的门店,你也拿不出任何委托书。不然,你怎么会乖乖的认栽。
可是,菊地的妈妈却有资格,把这个门店收回来。
你这多管闲事的做派,其实很让人反感。没听人说过吗,请者为尊,上赶着不是买卖!”
云躲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那也是人家唐海潮妈妈拿回去的,也不是你的!”
窦豆冷笑道,“本来是不想在你面前显摆的,因为你不值得。
既然你都打上门了,看在你辛辛苦苦,大老远从上海跑到丽江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拜你所赐,唐海平的公司差点倒闭,菊地深感内疚,匆匆忙忙把他的棠棣之华贱卖了,给唐海平补窟窿。
拜你所赐,你到日本口口声声要为菊地讨回公道,为菊地讨回他该有的财产,惹怒了一直想置菊地于死地的人。
卖掉棠棣之华以后,他就遭遇刺杀,至今生死不明。”
云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反驳道,“你胡说,你胡说,菊地出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你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窦豆,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你血口喷人,你故意的,你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想让菊地恨我。
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杰森看不下去了,“你才是最恶毒的女人。
不是你在日本乱说话,也不会给你父亲招来麻烦。
人家就是从你父亲先下的手,让你失去强大的靠山,让你跟菊地成不了亲。
然后唐海平公司、王昕家的公司,都受你家牵连,跟着倒霉。
你才是个害人精!你才是最恶毒的女人!”
杰森一脸无公害的娃娃脸,说话最有说服力。
云躲忍不住捂住头大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诽谤,造谣!我要去告你们!”
窦豆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害人害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概你父亲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苦心经营的坚固堡垒,一夕间,被他愚蠢至极的女儿给摧毁了!”
窦豆看到云躲那被人拆穿,怒不可遏的样子,再次重重地出拳。
“菊地的棠棣之华卖掉后,人家经营不善。菊地妈妈听说人家打算再次转手棠棣之华以后,出资买下棠棣之华,然后送给了我。你说说,我凭什么收回健身门店?
你再说说,我凭什么把你从相亲节目上撵滚蛋?
本来我还挺同情你的,觉得你高兴自欺欺人,就让你多蹦哒蹦哒几次自嗨,没想到你越来越过分了。
不仅打算一直蹦哒下去,还在节目里编起了毛线衣。
我看着厌烦,恶心,就让人把你撵滚蛋了。
你是个聪明人,我劝你好自为之,做点有意义的事吧,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里,太可惜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做跳梁小丑了。”
云躲又羞又恼,跳起来就冲窦豆扑过来。
“我掐死你,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你个乡下泼妇!”
阿依丹丹快如闪电地扭住云躲的胳膊,顺势一顶膝盖,云躲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云躲整个人气得脸涨得通红。
窦豆鄙夷道,“你是等我们打110报警,还是自己离开丽江?
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吧。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论说的,你说不过我,因为你不占理。
论打的,你更不行。
扭你胳膊的那位姑娘,叫阿依丹丹,是菊地的妈妈专门从约翰内斯堡,花重金给我请的保镖。
她在棠棣之华打擂台,三天整,没有一个男人能打过她。
我这里还有两个能打的大男人,他们都在国际拳击赛中拿过金腰带的……”
乔波和杰森都有点汗颜,金腰带啊,咱们可都是在电视上看到别人拿的,吹牛皮,吹大了,容易出事的。
窦豆道,“他们都比阿依丹丹的功夫好。就像你这样的,都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看的。
你要不要试试他们两个的拳头?”
云躲恨的咬牙切齿,脸都扭曲了。
窦豆好心相劝,“过去呢,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现在呢,咱们两个的命运对换了。
哎呀,时代变了,一年就河东转河西啊。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如今,你在我面前,渺小的不值得一提,我连跟你过招都不屑一顾。
我这个人,菩萨心肠,不忍心把害过我的人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因为我怕遭报应,不会像你,做人做事都不积德,丧心病狂。
你不妨摸着良心反思一下,我何曾主动出手害过你?你又对我做过多少腌臜事?
你现在落到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都是你自己报应不爽。
现在,我给你指出一条明路。
你可以卧薪尝胆,十年生息,十年休养,等十年后,我等着你把今天所遭受的欺辱报复回来,怎么样?
其实啊,你如果不来丽江找我麻烦,也不至于遭受今天这样的难堪。
你是纯属自取其辱!
在你没有能力打别人耳光的时候,我善意地劝你,不要蛮干。
蛰伏懂吗?是龙你就盘着,是虎你就趴着,不要太过不自量力。”
窦豆说完,起身,朝着二楼会议室走去。
“阿依丹丹,送客!”
云躲就这样被送走了。
估计出了凌霄大院的门,得呕出几口老血,她,曾经的云躲大格格,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凌霄办事处的几个年轻人,和看热闹的保洁潘婶,厨师老陈都表示受教了,还可以这样怼人!
窦头儿真是个高人,不服不行。
同一天的中午,刚吃完中饭,凌霄大院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居然是熊桂娜!
她一见到窦豆就着急忙慌地说,“我怀疑竹叶青被李小兵绑架了!”
窦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呢?”
熊桂娜不高兴了,扭头就走,“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才亲自找过来的。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就当我没说,就当我多事,我走了。”
窦豆赶紧拉住她,“没有不信你,我还要谢谢你。
只是猛然间听说这事,有些懵,一时难以置信,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杰森却说,“这个有可能,李小兵很坏的。”
窦豆鼓励道,“杰森,你说详细点,为什么你认为李小兵有可能绑架了竹叶青?”
乔波道,“现在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吗?走,抓紧去救人。
有什么要问的,在车上问吧。”
几个人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不可置信中清醒,赶紧钻到车子里,就准备去楚晋。
车门快关上的时候,窦豆让老陈给装了一个饭盒,递给熊桂娜,“你还没吃中午饭吧?”
熊桂娜接过饭盒,说道,“还没有。”
就这短短的一个停留,白铁原出来了,她关切地问窦豆,“出了什么事了?竹叶青怎么了?”
窦豆不想让她担心,道,“竹叶青没啥大事,我们有点别的事,急需去楚晋一趟。你不用担心。”
熊桂娜没想到,窦豆这里啥人都有,男女老少,还有个大肚婆,就多看了白铁原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