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黑驴遭遇法海(2 / 2)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咋就踩不死你的烂桃花呢?我跟你离婚!”

那边的菊地立刻头嗡嗡作响,咋就一个不小心,引爆了地雷呢?电光火石之间,他记起了,这个故事,他是跟云躲讲过,不是跟窦豆讲的。

我的个老天啊,这可不是摊上大事了。

后悔莫及,你跟她臭显摆个什么,你显摆吧,你还记错了对象,这不是找死吗?

立刻、马上演起来,“喂,喂,喂喂,红豆豆,你说的啥?

我这边手机信号不好,我听不清你说的啥,我妈那边的机票就拜托你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哈,千万别太累了,让小郑去办理!

坏了,我手机没电了,挂了哈,拜拜,爱、爱、爱人家哟!那个,人家就是你,不是别人哈,红豆豆。”

那个“我爱你”,真特么是世界上最难说出口的三个字。

心里爱不行吗,非得嘴巴上说出来,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花言巧语。

把头给拧下来,也说不出口,士可辱,不可杀,只好说个“爱人家”哦。

还是媳妇聪明,把我爱你,说成人家爱你,果然有种事不关己的从容淡定,这么说不出口的话,居然就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

菊地很为自己的机智灵活而自得,嘴巴上的笑意,半天都收不回来。

窦豆气的再三打过去,恨不得把手机键盘按个窟窿,不追着骂几句狠的,撕咬一番,她咽不下那口气!

结果,她听到的就是一遍遍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窦豆气急败坏地照着石头凳子踢了一脚,然后她就成了瘸子。

跳着另一只好脚痛的哇哇大叫,呼天抢地的在凌霄花架下大骂,“菊地,你个烂人,渣男,你咋不去死!”

吓得曹娅男赶紧从她卧室里跑了出来,“咋了,咋了?”

小郑道,“没事,没事,他家老公说错话了。”

曹娅男取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叫的这么凶恶。”

遂对伸头看究竟的潘婶、老陈说,“你们都休息吧,没事没事,窦豆今天刚回咱凌霄大院,有点激动忘形。”

又对窦豆说,“窦豆,侬今天扰民了哦,幸亏阿拉姐姐已经生好了孩子,不然还不被侬给吓早产了,哈哈哈哈。”

小郑也跟着虚情假意地哈哈大笑。

窦豆看看小郑,又看看曹娅男,真是悲怆啊,好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敢情她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却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她一下。

这就是你视如家人的朋友!

全世界人民都靠不住啊。

老爸老妈眼里只有彼此,菊地三心二意,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还看自己的笑话。

她觉得痛不欲生,跛着脚,坚强、决绝地往自家卧室走去。

很悲壮地想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坚决拒绝任何人的搀扶。

“都给我一边待着去,少在我面前晃悠,心里烦!”

小郑追着问,“那我就给菊地妈妈他们、买后天一早的飞机票了。”

死小郑,耳朵比狗耳朵都灵,自己与菊地的通话,他都听到了。

据说狗耳朵比人耳朵灵出四倍,小郑上辈子一定是条狗!

窦豆心里骂着,继续跛着脚,走自己的路。

曹娅男殷勤地关怀道,“窦豆,侬脚伤的还挺厉害的,我帮侬擦擦红花油吧,我店里有红花油。”

窦豆一听红花油,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红花油你妹!

窦豆没想起该在心里骂曹娅男像个什么动物,女孩子吗,总归是要嘴下留情的。

那就把她和黑驴给戳散了,听筷子说,黑驴到楚晋只待了两天就爬回丽江了。

天天跟曹娅男腻在一起,待在手机便利店里,帮曹娅男卖东西。

筷子鄙夷地说,曹娅男很不值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对黑驴可好了。

天天都给黑驴准备各种水果、咖啡、茶叶,把凌霄大院的功夫茶具,都搬到手机便利店里了。

说黑驴帮曹娅男搬监控器时,不小心扭了下手腕,黑驴自己都说没事,曹娅男硬是给黑驴买了瓶红花油,亲自给黑驴按摩。

筷子说这事时,窦豆只觉得好笑。觉得筷子大概是恼怒黑驴抢了他们的生意。

没有黑驴的话,她跟潘婶、老陈还可以排班替曹娅男看店。

黑驴一天到晚跟曹娅男腻在一起,他们也没机会挣零花钱了。

晚上,躺在床上,窦豆是在各种怨念、委屈中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赶到揽胜阁,陪着老父母吃了早饭,就送他们去了丽江三义国际机场。

黑驴坚决要求,要陪着窦豆去送窦明礼和梅时雪到机场。

黑驴对人的热情和憨厚,一直都没有变,虽然是个守财奴,窦豆也愿意对他不离不弃。

但是,说到他和曹娅男的感情问题,窦豆一点都不看好。

从窦豆的立场上来说,曹娅男比黑驴大五、六岁。

女人比男人大许多,这是窦豆过不去的坎,应该也是曹娅男和大多数女人的坎吧。

黑驴在学历上、见识上,都不如曹娅男,这该是男人的痛,如果总被人说不如老婆,男人大概很没面子。这两个人单从外在条件上来看,是很不般配的。

送走父母以后,在返程的路上,窦豆严肃地对黑驴说,“我不同意你跟曹娅男交往。”

黑驴一开始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听明白以后,初始想耍赖,不承认,他对窦豆有点心理阴影。

原本到楚晋去,他是很想蹭吃蹭喝地,好好放松几天,玩几天的。

见到菊地后,看到菊地在窦豆面前巴结讨好的熊样,他是又鄙夷又羡慕。

看到高唱跟王昕两个亲亲热热的,他更是羡慕嫉妒恨。

想当初,如果没有窦豆的棒打鸳鸯,他跟高唱,说不定还真能凑成一对。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福至心灵,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

我就是一傻逼,为啥不趁窦豆不在凌霄大院,好好地、正大光明地、去跟曹娅男亲热亲热啊?

每次他到凌霄大院,曹娅男都对他热情似火,关怀备至。

他尤其受不了曹娅男跟他说话时的小女人样,声音甜的像兑了蜜的糖水。

看人的眼睛能拉出丝丝,还喜欢凑近了跟他说话,热气都能喷到他脸上,说话嗲得来,让他的心酥酥麻麻的,怦怦直跳。

他觉得曹娅男一定是爱上了他,他如果不给以积极的回应,很是对不起曹娅男。

认真说来,曹娅男可比高唱有味多了,高唱就是一傻姑娘,没有情调,根本没有曹娅男会疼男人。花样还多,让黑驴应接不暇。

曹娅男懂的也多,天南地北、中外古今,吃喝拉撒睡,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没有她不懂的。

娶回家,操家护院、相夫教子,绝对比窦豆还中用。

就窦豆那样,又瘦又弱的小身板,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脾气还臭,那怼死活人的伶牙俐齿,也就菊地那样的有福消受。

近来又进化的霸气侧漏,一般人可顶不住她那母老虎般的气势。

黑驴都奇怪的很,在白领公寓的时候,咋就把一个母老虎当成了完美无缺的梦中情人呢?

再说了,曹娅男可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自家老爹在人前人后,夸耀起儿媳妇来,很是有面子。

想到这儿,黑驴的底气就来了,“你为、为什么就不同意了?”

窦豆说,“她比你大五六岁!”

黑驴梗着脖子说,“女大三抱、抱金砖,女大六,抱两块金砖!”

窦豆意味深长地看着黑驴:行呀黑驴,恭喜你进步了,都知道3加3等于6了!没白跟曹娅男混啊。

“曹娅男本科学历,纺织大学的高材生,你呢?初中都没毕业,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

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黑驴脸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看不起谁呢?

“学历高有个屁用,还不得从大上海跑来投奔你,给你打工?

哥比她有钱,她就是啥都不干,哥也能养活她!哥不仅能养活她,哥连她老爹都能一起养活!”

黑驴挥舞着手,很有气派地说。

窦豆虽然没笑,眼睛里却溢满了笑意:黑驴,你可真是涨了本事了,手里有两个臭钱,腰杆子都直了。

黑驴又不服气地补充一句,“再说了,你说过,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

哟呵!都懂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哈,谈了恋爱,黑驴这智商情商都直线上升了哈。

窦豆继续戳黑驴的心窝子:

“曹娅男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是你有两个臭钱,就能满足的,她读的书很多很杂,她要的浪漫你不懂。”

黑驴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脖子扭了三扭: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她?

每次我到凌霄大院来,她都对我特别热情,还喜欢跟我撒娇,喜欢给我准备我喜欢吃的东西……”

窦豆无情以待、残酷打击地呵呵两声:

“黑驴,你自作多情了吧?曹娅男对谁都是这样,多情又风骚,热烈又体贴。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我师母白铁原,她对女人也是如此,何况对男人。

要是凌霄大院养条狗,没准她对狗比对你还热情。”

黑驴气的当场要呕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特么是想直接掐死窦豆,把她从车上扔出去,弃尸荒野!

窦豆乜斜着眼,看把黑驴气得喉结滚动,腮帮子上的肉直抖,才欠揍地说:

“想打我?我就喜欢看你想打我又不敢打的样子,哇哈哈哈哈!”

黑驴恶狠狠地说,“你就希望哥打一辈子光棍是吧?

我跟高唱谈,你给我拆散,我跟曹娅男谈,你还想拆散。

你到底想干嘛?你为什么就不能盼哥点好?

我看你就是那专拆人姻缘的老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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