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对我说过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几个坏女人,有多坏?跟球球儿一样坏吗?”
“自己用心观察一下就知道了,你别小看咱这个公寓,什么货色的女人都有。”
“哦,这样啊。”这样的心懒得去费。
“球球是谁?”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大啊?
“我们主管。”
“有多坏?”
“整天欺负我。”
“哈哈哈哈,那叫坏呀?”
“那什么才叫坏?”
“为了钱既出卖灵魂又出卖肉体才叫坏,这种坏是女人坏的顶级、天花板、10A高货,除此之外的坏,男人都能或多或少的原谅。”果然老江湖,你经历的多,你牛叉!席秀丽正好能对号入座吧?貌似她还外加三儿内出轨,犯七出呢。
“那人家如果因为给父母治病不得已呢?”据说,王萧萧就有个多年生病的单亲母亲,如果没猜错的话,王萧萧这次选择陪星野南下,不排除有傍大款脱贫致富的打算。
“那个另当别论,不过有多少真心是因为家里潦倒到那一地步的?像那些售楼小姐,这话不能当着老表秃头说和尚哈,为了多赚几个钱,跟客户开房的,还有为了钱当二奶、三奶的,做官员情妇的等等,都是顶级坏女人。又不是吃不上饭,是太虚荣了,只想着不劳而获的好事。还好意思说,少努力十几年,人家的努力你凭什么坐享其成!”
“嗯,元芳说得对啊……”窦豆打趣说,“这也不能全怪女人,没有男人的需要,也就没有女人投机、钻营的市场。”
“所以才说是坏女人啊,不去投机钻营的女人有的是,海群和你,都是洁身自好的好女人吗。”
“哼!这会子又说我洁身自好了,刚刚还说我迟早要被日本人抢走呢。”窦豆鄙夷说。
“正儿八经谈恋爱,那是两码事吗。遇到一个高富帅又像哥这样善良、体贴、温和的日本男人,当然也不算是坏事,但是咱不能没有尊严的依傍人家,你说哥说的对不对?”
“嘿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实话实说吗,哥除了没钱,你说哥这个人哪点不好?尼马,在当今中国,没钱的男人似乎都不叫男人了!”
“那叫什么人?鸟人还是牛人,是哪个牌子的动物?”窦豆打趣说。
“那叫贱人,贱人知道吗?什么世道这是!古时候卖身葬父的穷小子牛郎还有个下凡的织女爱呢,现在可好,哥这么帅、这么好的男人,连妓女都不屑一顾。你还别笑,不是哥自吹自擂,跟你这么说吧,下辈子哥要是个女人,就嫁哥这样的男人。”
“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你也太自恋了吧?那你打光棍不是正好吗?还幽怨什么?”
“我不是幽怨,我是感慨,没投好胎啊,人家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咱要是有本事投胎到大人物家里,哪还需要做黑驴王子啊?”
“那你就是典型的白马王子了,别说亲自在网上卖玉石了,搞不好都不用亲自上厕所!”
“你这话说的……不用亲自上厕所?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哥这辈子得好好钻研投胎技术,争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哈哈哈哈!”黑驴笑得倒仰。
“必须一定要这样想,投生在哪哪儿好,那就是咱的缘分和命运。你应该庆幸你妈不是武则天,不然,不用别人动手,你亲娘老子就能把你整死整残。”窦豆最近刚好看完了蒙曼的《武则天》、《太平公主》两本书。
“那还不能做做白日梦吗?哥要是生在大人物家,哥只要说一声:我就要娶窦豆那样的媳妇,都不用哥亲自上门求婚,自然有人替哥到你家拿人。”
“呸吧!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窦豆用力推了一把黑驴,黑驴差点摔倒,笑成一团。
“坏蛋!”照着黑驴的肩膀,猛揍了一拳!
“去!再帮我挑一只好点的,价位在四五千左右的。” 窦豆突然想起了富士山也要买只镯子送给席秀丽的,要有诚意,才能拿得出手啊。替别人霍霍钱,不心虚,窦豆表示毫无压力。
窦豆习惯性的揉揉肚子:我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好菇凉啊!
黑驴意犹未尽,笑着挑手镯。
“这一款吧,糯种翡翠,价钱1100,我给你同事的价,都比别人优惠好几百块钱。哥刚开始做,图的是信誉,不图赚钱。”黑驴大概以为是给窦豆公司的姑娘挑的,没挑太贵的。
“人家不差钱,你把一万多的也拿一款给我,一千多的,我怕人家嫌弃太便宜了。”
黑驴没做他想,“行,两款你都带过去让人家选选,贵的卖不出去,你再拿回来。”
黑驴又拿了一款价值一万多的冰种飘花翡翠给窦豆看,灯光下,那款翡翠镯子盈盈如水,真是太漂亮了。
“水头真好”,看到这样的镯子才真正体会到啥叫水头。
“哈哈,窦豆,你也能看懂翡翠了。”
“切!我这叫近墨者黑。”
“哈哈,窦豆,哥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
“哼!我要是不帮你卖镯子,我就成了天底下最坏的女孩子。”
全部打包四款手镯,窦豆朝自家走去。
走廊里,窦豆跟一男一女走了个顶头面,女的窦豆认识,虽然很少说话,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都住一个楼层,经常会打个照面,男的窦豆不认识。
看到窦豆礼貌性地冲自己笑笑,那个女孩儿有点慌张,身后的男人则有点窘迫的样子,窦豆立马想起黑驴说过的话,“咱这公寓里有几个坏女人”,难道她就是所谓的坏女人?专门做男人生意的?
窦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走过去的这对男女,她发现,那个女孩儿也在心虚地回头看她。像做了坏事被人察觉一样,窦豆赶紧把头转过来。“
窦豆太喜欢那款冰种飘花翡翠镯子了,回到自己的小窝,她洗簌好了以后,就爬到被窝里,爱不释手地把玩那只镯子,它真的太美了,美得让人垂涎,窦豆想:
“如果有人愿意送我这款镯子,我也会笑纳的。”
这款镯子非常冰透,放在手上时,镯子就会透出淡淡的粉肉色, 放在被子上,就透出盈盈的缎面绿色 ,放在床单上,则透出床单的浅黄色,窦豆在把玩中,不知不觉抱着镯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被闹铃叫醒时,发现镯子在手里拿着,吓了一跳,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镯子摔碎了,一万多元,怎么赔呀?
窦豆心说:“下次可千万要注意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起贪心,看都不要看。老妈说过:就是金山银山,不是咱自己的,它都有毒,碰都不要碰的。”
匆匆忙忙洗漱好,把要带过去的几盒翡翠小心翼翼的装好,窦豆一看手机:
“妈呀!又要迟到了。”
窦豆撒起脚丫子,再一次狂奔,心说:“但愿能像昨天那样幸运,一到路边就能打到车。”
窦豆很庆幸,她刚跑到路边,就看到了昨天那辆出租车,窦豆记人只记衣服,只要那人换了衣服,窦豆就不怎么认识了。但是,窦豆记车牌却养之有素,这是被老妈从小训练出来的,只要坐过一次的出租车,她基本上能记住车牌号。
眼前这辆出租车的牌号太容易记住了——沪x8858,发发我发,非常吉利的一个车牌号。窦豆一摆手,出租车停了,窦豆跟出租车司机笑了笑,说,“万体馆!”钻进了后排。
司机没说什么,默契地发动车子,加速上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