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吻痕?难道是……
张腾马上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
他摇摇头道:“应该不是什么吻痕,也许是我昨晚与人打斗时,不小心磕到的淤青。好了,别管它了,很快便会消失的,赶紧帮我梳洗,说不定铁前辈等急了。”
紫凝看着张腾的神情,将信将疑,却也没说什么,迅速与黄莺帮张腾打理好仪容衣着。
张腾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离开房间,前往铁虎那儿。
等张腾走后,黄莺开口问道:“小凝儿,公子身上的紫斑,不像是磕到的淤青啊。方才我摸了摸,里面都没有硬块,他也不觉得痛。”
紫凝蹙眉道:“公子说是就是,咱们别管那么多。”
黄莺见她这样回答,急道:“怎么能不管?要是公子有那种癖好,我们怎么办?”
紫凝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子眸子清澄,光明磊落,为人坦荡,是不会有那种癖好的。不过,花公子的确有点可疑,初次见面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他看公子的眼神也不太一样。”
黄莺有些气愤地说道:“公子人好,心地善良,对他毫无防备,这才让他占了便宜。不行,以后咱们要提防着一些,别让他欺负了公子。”
紫凝点点头,说道:“嗯,是该如此,不过他毕竟是咱们公子的朋友,咱们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
黄莺想了一下,说道:“好,咱们得盯紧他,不给他像昨晚那样与公子独处的机会,省得他又打公子的注意。”
两人又商议了一下,开始针对晴樱制定各种防御对策……
张腾来到了铁虎的住处,铁虎请他坐下,单刀直入地问道:“小子,你昨晚一刀刺伤灵流境末期武者,可曾是真的?”
他老老实实地答道:“嗯,趁其不备,一时侥幸伤了那人。”
“刺在胸膛上,就一刀对吧?”
“对。”
“那你可是使用了秘技?损耗命元那种秘技?”
“算是使用秘技吧?但不损耗命元,只是会透支灵气,一招之后就彻底丧失战斗力了。”
“呼,如此便好,只要不损耗命元就行,这我就放心了。”铁虎松了一口气,又问道,“我听景霖他们说,你晕倒之前,周围呈现异象,还曾刺出一刀,一刀之后,最后两名黑衣人顿时毙命。我知道此事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很是方谬,但我还是想问问,是你一刀杀了他们吗?”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张腾,留意着张腾的每一个神情举动。
张腾想了想,摇摇头说道:“那时候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楚了,不过那两人应该不是我杀的。我区区一个灵聚境末期,哪里有这样的能耐。至于最后那一刀,应该是我无意识的动作,纯属巧合而已。”
铁虎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昨晚你昏睡不醒,一直在房间吗?”
张腾眉头紧皱,他看看对方,铁虎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答案。
“嗯,我一直在房间,花兄可以为我作证。”张腾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向铁虎问道,“不知铁前辈为何这样问?昨晚除了黑衣人偷袭别苑,可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么?”
铁虎看着他,欲言又止。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在茶几边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之后,铁虎犹豫了一下,神情古怪地看着张腾,问道:“小子,你可曾去过绥宁西北那边?”
“绥宁西北?”张腾听了有些惊讶,说道,“五年前,晚辈正是从那边到绥宁来的。”
铁虎闻言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问道:“小子,你说什么,你从那边来的?那你的父母家人呢?他们现在何处?你原本的家在何处?”
张腾再次摇摇头:“不记得了,我没有印象了,我只记得从一间破茅屋醒来,然后一直走一直走,路上还看见一个被烧毁的村子,那儿骸骨遍地,只剩下断垣残壁。”
听完张腾的话,铁虎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扶着他的肩膀,激动地问道:“小子,你可听说过隐村?”
“听过,据说三大庄就是屠灭隐村,而招致隐村后裔巫马玄的报复。”张腾说道,“铁前辈为何问这个?”
铁虎放开张腾,盯了他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小子,你可曾想过自己是一个隐村后裔?”
张腾紧皱眉头,对铁虎说道:“晚辈从未想过自己是隐村后裔,再说隐村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屠灭,而我今年才十二岁,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隐村之人。”
铁虎摆摆手,认真地对他说道:“三大庄觉得已经将隐村屠灭,可二十年后却出现了巫马玄,万事都有例外,说不定你父母是隐村之人,而你则是他们留下的血脉。”
“这……未必不可能,只是此事无可查证,在下也无意查证,眼下我只有三年命元了,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办。”张腾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铁虎,忽然问道,“不知铁前辈为何提起隐村之事?”
铁虎拍拍他肩膀,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唉,不瞒你说,昨日我们前去隐村遗址救援六星医师柳卿,在那噬灵蚴源头遇到了危险,生死一线,正是隐村的高人救了我们一行人。他说幽渊魔界入侵天垣大陆,必须寻得隐村的三件宝物,让隐村之人以纯净的圣血为引,方可重新封印空间出口。可是,二十年前隐村已经被屠灭,那隐村的三件宝物更是不知所踪,加上唯一幸存的巫马玄已经被噬灵蚴污染了,我们想要重新封印空间出口,简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