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的存在构筑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曾想过成为你,追随被你勾勒的希望。但是,半梦半醒中我发觉这是失败者的软肋,是可恨者的悲悯。人类可以诞生的欲望不过如此,来自简单的与人接触,然后渴望与妄想……我不愿成为那样,成为浮世的过场。……零,你是见证者……但无论昨日还是明日,生息尚存,就不做苟且偷安。我也不想就此依靠你,作出最为逃避的选择。”
“如若可以……”
他的食指忽然抬起,似乎虚掩什么,放下后手搭在了胸前,而伴随其动作的话语却已经模糊。
——
特伦历五百一十八年四月
零不记得那时的话了。
零躺在床上,右手放在胸前,另一手食指抬起又放下,轻敲床面。
她只知道,她本与维拉斯特做下约定。
在那几日重复的夜晚,听着各异的故事。
她不需要去追求力量,而里特尔也要挺起胸腔。
但到最后,只有维拉斯特保护了她而已。
他问自己是否做到了什么,苟延残喘之际将自己的剑递给了少女。
“想起来了……为什么我会忘记呢?奇怪……”
守护,希望,信任……
请不要只为了别人而活着。
但,你却是为我而活的。
你,是为我而死的。
我本认为,自己已然不够这份资格。在泉涧森,催生了最后的愚行——选择逃避与愧疚的后悔,感叹记忆什么时候如此可以轻易的抹去了?
抹去记忆,抹去存在……
最后,害怕之中,欺骗自己。
果然,这是小丑遍行的世界。
“所以,我会好好记住你的……在心里。”
“当然,以后我也会好好吃饭的……”
——
“零!就等你了呢,快下来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