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来的?但,看来本是朝着脖子的方向去的。
我自保当然是没问题的啊……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没问题的啊。
可是,可是……
剑光在眼前挥荡。我如此左右抵挡,甩出链刃再拉开距离。徘徊在菲利斯的身周,我不断围绕,抽刃,卷链,捂着小腹。
“阿塔卡尼亚瑟——”
火焰聚作长刃,流淌似水的烈焰自链刃的衔接中甩出,直向面前剑者覆盖。
几道冰矢与此抵消。
……弓箭手。
再甩出火焰的壁垒,链出火焰的枝杈如流体溅射。
冰矢穿透了这障眼法,剑者斜劈去枝杈,自原先躲避的趋势复前。
“阿塔卡斯塔洛,亚瑟末秘撒——”
呃!石块砸在了脸上。
吟唱未成……
剑者近在眼前,隐隐见火焰燃起的背后冰冷光辉华光流转,矢口已经瞄准。
还有个人在哪……
他们三个以剑士前冲和我的分心为契机,分散到了不同的距离位置。
剑影斜斩,我抬刃相碰。小腿支撑着上身被剑的不断压制。小步后退。如此间隙间冰矢的轨迹映射在眼中,又只能甩刃抽链挥去冰矢。
几片冰渣碎片飞落,剑与铁头下的视线逐渐向上,躬身冲前翻滚,自下而上斩起一道弧线闪在了我的腰侧。
“呃……”
划到了鳞片上……可是……
可是可是……
那边的菲利斯——
乱空的岩石要将她贯穿。
“住手……”药味……我开始脱力了?身体,开始疲软,向下滩——
“喂,艾伦拉德羽,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杀死你的打算。那龟壳鳞片硬的要死,强攻只是浪费我的剑罢了。”
清冷的声音逐渐靠近,“说来,你也不知道……真正银猫的皮囊被太多人看中,你帮不了她永远不是吗?”
“咻”这般犀利的破空声——弓矢穿破了我的肩膀。
剑者摆摆手,随意的转过剑。柄被撞来,戳在我的腰间。
他们的攻击没法对我的身躯和孩子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可唯独我不能……
魔力的使用……
一命……换一命?
没有,没到这种程度,有的只是对孩子的私心。
作为公会管理,如果再宽广点,再仁厚点,伟大点,再稍稍的更富有职责一点……
能稍微牺牲点什么的话……
“对不起,我的孩子……”
要将你,束在身份框条之中了。
——
我向她叮嘱,要藏好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我向她叮嘱,第一时间的围堵一定以逃生优先。
可……在我抚养诞生的孩子三年后,她彻底失踪了。
毫无疑问,有人堵截了我的消息渠道,就连迪扎那个王子的情报网中我也搜罗不到任何信息。
给我的推论……是死亡。
这是最直接可信的,我可以相信的事实了。
也许是有人知晓我对她的呵护,故意拦截、传播假情报吗?
呃……
再之后……又是三年。
我见到了她,她抱着她的依赖、寄托。这是,除地牢之外的……最后三面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