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啊大雄,虽然我一直很欣赏你的真诚和心直口快,但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宝臧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颇有些头疼似的:
“最近有些劳累了,眼睛疼。
多活动活动,能够减轻那种酸涩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打游戏打累了的时候,可不就是要活动活动眼睛的肌肉么?要知道,眼睛要是累到了要罢工了的程度,可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大雄噢了一声:
“宝臧,你可能是昨天晚上太亢奋了,一夜到天亮,这夜里也忒凉,你一个人守着,辛苦了。”
宝臧被夸奖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吧……其实他也不能说是吧。
所以呢,他只能是道:
“大概不是那个原因,其实昨晚还好。”
他哈哈笑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大概是老是盯着太阳看,眼睛受不了了。”
“宝臧,你若是爱护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使不得的。”
吴药师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木头箱子,一边转头搭上了这么一句话。
宝臧也知道,科学证明,紫外线和可见光,看久了甚至会达到让人失去视力的程度,宝臧就算是不知道这各种的原因,看久了太阳不舒服也是知道的,而且,很久很久之前在华夏的时候,小学老师似乎就这样教导过。
他将曾经装着两棵干枯了的药草的药匣子背着,准备离开,宝臧没有错过那酒壶上的水渍已经干了,可干了是干了,但在空气中的那丝丝缕缕的味道,却没有飘散开来去。
——依旧是淡淡的酒味。有时候嗅觉太好,也是一件让人觉得颇为苦恼的事情。
“宝臧,你对我的酒壶很感兴趣?”
走之前,踱步到门口的吴药师忽然砖头过来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角眉梢都是浮现出来的笑意:“
到了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酒水有点意思,倒是在我正常不过了。”
吴药师这么说话的时候,宝臧才忽然想起来问了那么一句很重要的问题:
“老人家老人家,我今年几岁了?”话说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他怎么就开始扮嫩了,这个身形看起来怎么着也是十几岁吧,他于是道:“我是说,我多少岁了?”
“和你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是一个年纪。
……芳龄一十八。”
呃……宝臧的脑袋上,绝对不止三道黑线,他虽然语文不太好,高考语文也很糊,但这也不是你这老头欺负自己的理由吧?
芳龄这两个大字,他难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的语文比我还成问题。”他直截了当地这么说,“我虽然高考考的一团糟,但是芳龄这个词,显然不是这么用的。”
活了一把年纪,这出色的语言运用真是让人惊奇不已。
听了宝臧的话,萧笠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没关系。”
他好像不在乎?
只听着他接下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本来就是故意的。”
坦诚到这种程度,就有些气人了啊。
宝臧也是恨得牙痒痒,眼眸一动,吴药师倒是让他有灵感来源了:“老人家你总是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也难怪你的晚辈都比你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