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动物,看起来很温柔,露出来锋利的牙齿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笠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卷小布,似乎还挺厚的。
萧笠将这块布展开,于是宝臧看清楚了,这是一卷银针,长的短的,细的粗的,都闪烁着干净而凌厉的银色的光芒。
“你放心吧,她不会咬你的。”
“为什么?”宝臧半信半疑。
“现在没有气力咬你,腹中空空,身体僵硬冰冷,寒凉至极,已经有几天没有吃过食物了吧。”他如此推断的时候,看了看黑哥。
黑哥低下了头:
“母亲这几天,不食任何东西,就是水,也不想喝,原本我都是趁着母亲熟睡的时候,强行给她塞食物的,但近些天,就是睡着了,嘴竟然撬都撬不开。”
“嗯,莫担心,这不是你的错。”
“主人,你可知道,母亲她为何会是现在这样?”
“不急,等我确定最后一步。”
萧笠将针包放在地上,手拂过着一排排的针,终于在一根粗细适中的银针上停留住了。
取了针之后,他又是嘱咐一声:
“这回要压住了。”
“知道了。”宝臧如是道,他不胆小,不过就是很容易被吓到。
这会不用萧笠说,他自己也肯定会压住了,免得再闹笑话,他也不好意思了。
阿巴汪汪两声,两只小短腿,颇有节奏地靠近了宝臧身边,他的后左腿,像是皮划艇的桨一样往后滑了滑,后腿都一使力,他一蹦跶,就上去了,刚好稳稳地落在了宝臧的肩膀上。
宝臧正准备着呢,也没注意到阿巴竟然忽然给他一个‘泰山压顶’,还是有点紧张到了:
“阿巴。”
“嗯?”
“该减肥了。”
“……”阿巴无语凝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主人的肩膀上,这才道:
“我才不,这些肉,可都是我的宝贝,你以为这很简单就能做到么?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么?
这肉,可都是我一口一口坚持不懈吃出来的。”
“你牛。”宝臧只能说,这家伙对于长肉的执着,绝对不容小觑。
至少,对于宝臧来说,他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为了自己一身肉辩解,还那么理直气壮的样子。
“哼哼。”
阿巴又是得意,又是郁闷地哼哼两声,看出来主人的紧张,现在最好就保持沉默,莫要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