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吧,青铜古剑。这个世上的污浊,需要有人来斩断!”陆扬眼中血红,大步上前,将这把古剑从地上拔起,此时长剑在手,那种如同血脉相连一般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但是他却无心理会,因为,他的内心已被仇恨的火焰所占满,若不杀得沈员外、沈公子、以及那与其同气连枝,腐朽无能的州官。如何告慰这个善良的女孩,她的在天之灵呢?
陆扬将青铜古剑插在腰间,迈开大步向云州城中走去,雷雨瓢泼,狂风怒啸。将他孤单的背影似乎都铭刻在了城外长亭之间。天地之间,雷震九州,而他心中怒火烧灼,直摩星汉。无惧无畏的执剑而去,踏着长雷,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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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繁华的春归楼灯火残明,似乎那轰雷震怒,也不能打醒这里的纸醉金迷。深夜风雨里再无来客。但是在那最华奢的坐席之间,还有着几个人在其中饮宴正酣。他们面前数不尽的山珍海味排了满桌,烛火明亮,银筹交错,正乐于醉乡。
隐约可见,那州官挺着肚子,开怀道:“如今苏小怜那女子被毒杀在牢中,杀鸡儆猴,试问这云州城谁再敢胡乱生事?本官倒也乐得清闲饮酒,量得这群布衣平民,能翻起什么浪来。哈哈哈!”
沈员外睁着朦胧醉眼,将樽中残酒一饮而尽,尽情的大笑道:“那贫贱女子,竟敢与我沈家作对,当真是蜉蝣撼象,自不量力!如今受那肝肠寸断之苦,便有十条性命,便也交代!”
沈公子等人随声附和,这席间的众人都已经大醉,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却没注意到陆扬自那胡梯之上走将来,在那门外,却有一个士兵在看守,却也难熬得困意,依着门槛做一堆睡去。陆扬此时有十分杀念,已经不顾一切。一片漆黑之中只见得魅影闪过,陆扬毫无顾忌的拔出腰间青铜古剑,一剑便刺透了那士兵的心脏。他大张着口,尚且还在睡梦之中,好似做了一个噩梦,可是这个噩梦,他却永远无法醒来。
他的剑在嘶吼,他的血在灼烧!那些权贵豪绅,却还兀自在月楼醉乡之中沉眠不醒。
青铜古剑的剑锋上带着一条血迹,在地面上划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帘外闪电如银蛇之舞,令席间醉得一塌糊涂的几人看清了,在这奢华的楼阁中,入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那沈公子神志迷糊间,摆手怒喝道:“老爷们在此吃酒,谁让你那厮进来的,速速滚将出去,莫要惹得老爷们发怒,唤来家中孩儿们,狠狠的打你这厮!”
“小怜,你和你父亲的血仇,今日便得报了!”
陆扬怒吼一声,挥起青铜古剑劈脸砍去。沈公子虽是处在大醉之下,听得金风响动,一把长剑在电闪雷鸣之际破风砍来。不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忙间只能举起身旁空椅挡架,但是却在青铜古剑的锋芒之中不堪一击。在那沈公子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一道光影闪过,他整个人的身子连同那椅子,都被陆扬挥出的这一剑成了两段,鲜血如泉涌出,喷了一墙一地。
沈老爷见沈公子被砍成两段,势头不好,强忍着心头的惊恐,缩起肥胖的身子向角落中溜去,其余众随从却都瘫倒如泥,被陆扬一剑一个,都砍下头来。血光之中,那州官双手抱着头,颤抖着蹲在角落里,早惊得手脚都麻木了,动弹不得。
“想走?哪里那么容易!留下命来!”陆扬浑身浴血,好似地狱之中爬出的罗刹恶鬼,双眸血红,一脚踢起了面前酒桌,桌上那些价值连城的青花杯盏打碎了满地,酒桌在陆扬含怒一脚的大力之下被踢得飞起,正砸在了惊走的沈老爷头上,顿时砸得他闷哼一声,瘫倒在地,陆扬赶上,顺手一剑抹去,只见一道血光乍现落于地上,割下了沈老爷的头颅。
陆扬喉中低吼着,疯狂的发泄着自身的愤怒,举起青铜古剑,在地上已死去的尸首上一通乱砍乱刺,州官只骇得死死闭上了眼,一动也不敢动,陆扬一把青铜古剑,锋芒到处,那沈老爷与沈大公子被分尸成了一片片的碎肉,满地都是四溅的鲜血与骨骼。当真是惨不忍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