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
翌日清晨京中街道上人来人往,摊贩潮密,其中不少人三三两两凑成一团开始在讲前些日百花台发生的事。
“什么事?”
“就是前些天教坊司举办的那个百草堂啊!”
旁边听话的人一阵无语,都不想和此人再多说话,就想着一哄而散,旁边的赵大婶见状也想着开溜,好去加入另外的小团体,却被那个说话的人直接拉住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赵大婶汗颜,扯了扯被拉住的手,见拉不动,只得是尴尬一下笑纠正道,“这位婶婶,是百花台,不是百草堂,百草堂是街西头抓药的。”
刚开始说话的那位婶婶闻言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热情,死死攥住赵大婶的手就接着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管它百花台还是百草堂,都是一样的,你听说了里面的事没?”
赵大婶见自己是逃不脱了,也只好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八卦在哪里说不是一样的,于是就安心与这位婶婶掰扯了起来。
“早听知道了,那林掌事竟然这样有本事嘞!”
“可不是嘛!我原以为就是个受陛下喜欢的花瓶呢,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厉害,听说那乐山阁的人在她面前都是低着头的呢!”
婶婶越聊越起劲,抓着赵大婶的手就不放了,“哎呦我就奇怪了,之前我对那些个卖唱的印象总是不好的,觉得是上不了台面的,没想到啊,那林姑娘这样逗人喜欢。
哎,人家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心地善良,国子监昨日还出了个进士老爷去咱私塾免费教书了,听说就是那位林姑娘求陛下下的命令,哎真好啊!”
国子监?进士老爷?教书?
赵大婶被那位婶婶说的话弄得有些懵,连忙摆手打断了她还想继续滔滔不绝的发言。
“你说什么?什么进士教书,陛下之意。”
“哎呦,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啊国子监的那些读书人啊,都出来给京城周围的那些县里的私塾教义学呢!陛下的旨意,林姑娘的意思!没想到啊,一个伶人精油这份心。”
婶婶在不断地解释着,赵大婶则是自己思考着,在心中腹诽。
难怪我这几日见善儿时日少了,原来是去教义学了。
后面奈何那位婶婶怎样拉着赵大婶不松手,都无济于事了,赵大婶是铁了心的要回家给自己儿子炖老母鸡,这跟着陛下做事是好事啊!得补补!
而使馆楼上的几人将一些话全部听在耳中,蚩剌率先开口说道。
“这林清书听着挺有意思的。”
胡沙闻言撇撇嘴,有些不屑,“哪里是那位林姑娘的手笔,恐是李云丹安排的吧,这样的状态下,想将一个女人扶上后位,恐是有些困难,难为这李云丹了,竟是说动了国子监的那群读书人。”
蚩剌闻言点点头,赞同了胡沙的说法。
“那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吗?”旁边的金素郁突然开朝其他三人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这使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是摆设吗?”胡沙看了一眼金素郁,有些像看傻子一样。
“再说了,这林清书的身份目前还不明朗,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其余三人在听到这话后,都陷入了沉默,胡沙并没有将林清书出现在羌国禁地墙壁上的事告诉大家,但是每个人对于林清书都是有一定计较的,因此一时之间就不知道怎么回话。
此时之前一直存在感很低塔卡开口了,“那林清书是颇有些样貌的,我羌国没有这样的女子。”
话说出去了,但见几人没有回话,也就知道自己说的是讨没趣了,刚想着就此闭嘴,再也不说了,就听一旁的金素郁接话道。
“嗯……是个好看的姑娘,不然凉王也不会整日盯着那画像日日思念了,只不过我听闻那画像中的女子是十几年前的了,但这林清书只有二八年华……”
蚩剌突地想到了什么,就立即说道,“是其母亲?”
胡沙摇摇头,否定了蚩剌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