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轩就像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笑的越来越大声，就连办公室外都能听到他讥讽地笑声。

邢涛直觉不好，下意识伸手拦在艾儿身前护着她，眼里警告的色彩很浓。

王程轩站起身指着艾儿，问向邢涛：“你到底给她灌输了些什么？你那么伤害她之后都能被原谅，而我呢？犯一次错误就要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能翻身。”

邢涛回答不了王程轩，这个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有时他也会因为这个而羡慕王程轩，至少在他看来没有很深的羁绊做不到如此恨。

总是老调常谈，艾儿都听腻了，“你一向很聪明，为什么这件事就犯糊涂了，想知道为什么应该来问我，他代替不了我回答你。”

王程轩和邢涛同时看向她，等着她继续。

艾儿脑袋有些低垂，让王程轩看不清她的眼神才开口：“当初邢涛离开，他也是迫不得已，但他也从没向我隐瞒过他的复仇之心，而我也确实没做到坚定地相信他，这就是我会原谅他的原因。”

听到这里，王程轩急急的辩解道：“那我呢？当时的情况下，你也亲眼看见了，我也是毫无选择。如果换做现在，在知道一切的真想后，我断不可能抛下你。”

“原来你不懂我。”艾儿有些不屑，“我最后离开并不是因为你选择王夫人，在那种情况下，你做出那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那就是因为他，你当时知道邢涛的苦衷时就曾犹豫过，出于同情选择了我，我亲手奉上这么好的理由，你当然迫不及待地离开我，回到他的怀抱，不要讲的这么·····”

“你现在没有理智，最好赶紧闭嘴。”

邢涛压着嗓子打断王程轩，他用了最大的耐心忍着，王程轩再得寸进尺，他真会不顾跟艾儿的约定，直接轰人。

艾儿拉了拉邢涛的衣角，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有什么话你让他说，我还怕他不成。”

王程轩的情绪激动，说的话越来越无理，艾儿体内不安分的另外人格又开始躁动不安，她强忍着头疼的感觉深呼吸着。

但在王程轩眼里，眼前艾儿的行为越来越不像自己熟知的，眼神一直试探着想看清耳边的记号。

调整好状态，艾儿冷眼对上王程轩，“我会离开不因为任何人，只是对你彻底失望了。在你身边，你给予我最大的保护，但从没想着信任我。”

“明知道你的心和身体都不属于我，我可以视而不见，当一切没发生过，你去见邢涛，我也没阻止你，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是真心的？”

王程轩说话的时候没有紧盯着艾儿，而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她的耳朵，艾儿知道自己成功骗过了他，接着制造假象。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她····”艾儿故意说错了称呼，不敢耽搁又接着说道：“我去见邢涛，是为了让他不伤害你，得知当年的真相，我是痛苦的犹豫过，但对你的付出我放不下，想着事已至此，我只能负了邢涛。”

王程轩眉头皱起，确信了这个艾儿是假的，但她应该是通过某种设备来混肴视听，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个传话的。

他坐回沙发上，裤兜里握着手机的手也拿了出来，交叠的放在膝盖上，既然想拖延时间，那么他就将计就计，陪着她演下去。

“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