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儿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好在她早就想好了别的方案，“那你还要继续跟A国那边合作吗？”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能好好活着就足以了。”

这话说的暧昧不清，怎么理解还要看个人，说是他放下过去也可以，但那么久的执念能这么快消散，艾儿是傻子才能信他！

艾儿嘴角露出淡淡地鄙视没能逃过王程轩的眼睛，心中酸楚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如今他的话怕是再也没法让艾儿信服了，王程轩没再解释什么，以后还要有那么长时间，慢慢来吧！

艾儿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人格分裂症又严重了，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孩子。

但关于那个孩子的事，他想问又不敢问，来的路上他试想过，既然艾儿死亡都能假造，那么也许孩子也是平安无事的。

但如果事实相反，以他的立场更没有资格过问。

“喂！”艾儿讲了一大串才发现王程轩在走神，唤回他的思绪继续：“等下小敏会给你一份影像资料，里面是张雨欣雇凶杀人的证据，你只需要在大家观礼时放出来，其他的交给韩顺。”

“好，我正好也有一份张氏集团多次买通敌对公司内部员工获取机密资料的证据，等下一起放出来，如此一来，张家算是完了。”

“这只是开始，公司的问题只会牵扯到张老身上，他年纪这么大了，法律的制裁就够他受的了，但是张雨欣，我绝不会那么便宜了她，人记得交给韩顺带走。”

王程轩确信艾儿是严重了，“你别太激动，至于别的事多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别伤着了。”

“我的事情希望你跟A国那边保密，我不希望给哥哥添麻烦。”

“好。”

艾儿能跟他心平气和说这么久已经快到极限了，听到他关心的话瞬间一刻都忍耐不了，说完该说的立马切断了视频。

扔掉手机，艾儿抓起手边一切能吃的巧克力往嘴里塞。

邢涛看她嘴巴塞得鼓鼓的，有种仓鼠存粮的感觉，实在是太可爱了，但还是怕她噎着，拿起一旁的可可奶递到她嘴边让她喝了不少。

偶然听说巧克力可以补充人的多巴胺，让心情变好，邢涛几乎让人送来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的品种，只是还没过多久一半都被艾儿吃完了，他又开始担心糖分过高的问题了。

王程轩盯着屏幕很久没有说话，黑掉的屏幕印着他挫败的样子，曾几何时，他也是艾儿用尽全力保护的人，如今的物是人非，他却没资格怪任何人了。

艾儿“去世”的这些日子他想通了很多事，当初邢涛虽然设计让他们分开，但利用的只是别人的软肋，并没有亲手去伤害他人。

虽然艾儿也痛恨这种手段，可毕竟没事伤及她在乎的人，能得到谅解也无可厚非。

而他自己不仅背弃了对艾儿的承诺，还联手外人对付胜泰，甚至安排暗杀，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换成是他也不可能会原谅了。

王程轩认命了，也许他天生不配得到幸福，那就让他把能做的一切都安排好，只要看着艾儿幸福他这辈子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