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饶有兴致地追问,“季洲白平常是个很难接触的人吗?”
张嫂怎么敢随便评论大少爷,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季少也刚回来一个月,我对他的习惯还不是太了解,不过他很有原则,我们做下人的,听令就是了。”
向晚点点头,“行,那麻烦你把酒给我,我带上去。”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张嫂叹了口气,心想,这少奶奶真是没有分寸,这样下去,非得惹季少生气不可。
果然,季洲白看着向晚把两瓶酒放在阳台的桌上,表情一变,“你前几天才喝多了出了事,不长记性?”
向晚不以为然,直接把一瓶酒递过去,自顾自和他碰了一下,“我正好想和你说这个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这请求提得仿佛是在下命令。
季洲白一道眼神的光射过来,还没有人敢要求他做事,还是以这种姿态。
可对上向晚的眼神时,他却有了一瞬间的心软。
向晚表情太真诚,并没有把那晚的事儿当成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
就连求助都显得落落大方。
季洲白喉咙滚了一下,竟然说出了不像是他会说的两个字:“你说。”
“那晚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确实记得有个男人来了我的房间,客房门口的监控被人掐了,找不到任何痕迹,你能不能帮我查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当天晚宴的宾客都是凭邀请函入内的,可向晚确实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向季洲白开这个口。
季洲白浅浅抿了一口酒,“你为什么觉得我能查到?”
向晚脸上带着笑意,凑上去,眨了眨眼,“因为我相信我老公是无所不能的呀。”
季洲白愣住。
说哇,向晚一口干了瓶子里的酒,起身回卧室睡觉去了。
剩下季洲白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想了很多事。
今晚住在陌生的地方,向晚身边又没有带着药,她做好了睡眠一整晚甚至是犯病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躺在床上看着阳台上季洲白的背影,她眼皮越来越沉,竟然睡着了。
这是近半年来,她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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