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白的脸更冷了,抓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想让她老实点,别做挑衅他的事。
可向晚无法无天惯了,压根不管他,直接站起来怼光头说:“哥,咱们那么一大群人,光喝酒也无聊得很,我看里边那包间有麻将机,不如咱们来打几圈牌怎么样?”
光头还没来得及答应,包房门被打开,胡总进来了。
一个高高大大梳着油头的男人,身边跟着个体态丰腴,满面春色的女人。
胡总一进门立马仰着头亮着嗓子说了句:“今晚有牌局吗?快组起来呀!”
向晚歪打正着,本来是想搅个浑水,没想到正中胡总的下怀。
他是个狂热的牌桌爱好者,别人谈判在酒桌,他谈判在牌桌。
向晚已经站起来了,刚想回应,季洲白一把把她抓到自己身后,“他们都喝了好一会儿,现在脑子不清醒,胡总这时候来打牌,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啊。”
他说得轻蔑,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胡总脸上有些挂不住,没什么好气地回击:“季少这话说的,是不是不敢来?”
胡太太在一旁搭腔:“打牌嘛就是图个高兴,输赢不重要,季少这么认真就没必要了吧。”
果然,季洲白是所有人的靶心。
明枪暗箭都在朝他身上射。
向晚上下打量了一圈这胡夫人,一头破浪长卷发,大大的耳环挂在耳垂上,身上穿金戴银,果然是富太太的模样。
可她却看出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