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蛛眷者的大虫,如同一群无头苍蝇,在张府君的分兵围剿下,几乎全被剿灭。
少数幸存的大虫躲入了深山之中,成为虎豹一类的山中之王。
不管怎么说,大面积的虫害消失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操纵者。
操纵者远远望着陈有余和张良玉的身影,眼中直欲喷出火来:
“蝼蚁之辈,记住!这些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
还得给那位大人汇报情况……一念及此,操纵者的身形立即破碎,消失在天际间。
说来也怪,此次战役后,蜘蛛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等陈有余返回驿站,驿丞板着脸,唉声叹息,一上来就握住陈有余的手:
“有余啊!爱莫能助呀,这次虫害,上面将灾害定为第二等级,你未能及时送达州府的书信,属于失职,按理要罚去五个月的俸禄,不过本大人据理力争,连面子都拉下好几回,终于判了一个免职了事。”
驿丞说的又急又快,喘了一口气,才声情并茂地继续说道:
“有余,都怪大人我无能啊!”
驿站的月俸是二两又三百文,陈有余白得了三千两银子,这是做送信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此时他“财大气粗”,丢了送信人工作,自不放在心上。
赶忙拱手,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驿丞大人,真是让您费心了!”
在“真是”二字上,陈有余故意加重了语气。
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返回驿站的居所,整理了一番,发现没多少值钱的物件,将必要的都打包好了。
不重要的全送给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老送信人。
老送信人感激涕零,道:
“年轻人,准备去哪里高就,想好了么?”
“到墨家学院当助教。”
“收入多少?”
“有五六两吧,”陈有余报出了打听来的数字。
“不错,不像送信人,风里来雨里去,不用风吹日晒,工作还体面,收入也可以。”
老送信人磕了磕烟袋,将烟蒂抖落,说出一段令陈有余大感意外的话来:
“年轻人嘛,就该力争上游,跟这个世界斗一斗,老了斗不动了,再想着回归平凡,做一个无用的人。”
过来人?
怎么听起来你像一个隐藏的世外高人?
陈有余认真打量着老送信人,直至确认他毫无修为,方才作罢。
……
这一天陈有余退了野火城小屋的房租,常危说什么都要请老师喝酒。
拗不过,陈有余当夜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清晨,陈有余早早来到城主府,将俯卧撑、仰卧起坐、坐位体前屈等传授给他,嘱咐他少近女色,一切以身体为重。
“兄弟记住,身体是根本的根本!有时间来天火城看看老师。”
陈有余的语重心长,他能明白多少,就要靠常危自己的造化了!
两人分离,由于交割了黄马,陈有余没有坐骑,就租了一辆马车,向天火城进发。
马匹经过芦苇荡,陈有余打开帘子,听着芦苇荡中的蛙鸣。
想起那日“英雄救美”,笔芯多看了自己几眼,陈有余感觉心里有了异样。
可是这件事细究起来,实在不值得炫耀,英雄救美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位神秘人物,一想到神秘人神乎其技的飞剑,陈有余羡慕地直搓手,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能力: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不对,少了点什么。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