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祖德这个当爹的，都已经习惯了。

他每次去都会被各科老师告状，还会有家长告状，每次去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老脸都没地方搁。

“我们寻思着你是律师，老师看在你这个职责的份上，能够帮衬帮衬他，万一要私下给他开个小灶，多讲两道题什么的……”

华凤之这才心虚的讲出了自己的借口。

“你这是什么想法……华凤之你脑子有坑吗？老师宁愿给有提升空间的孩子多讲两道题，也不会把时间花在倒数第1名的身上……你还指望着他鲤鱼跳龙门啊？”

华初之正准备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衣袖都挽起来了，爸妈把筷子都停下，等着看姐弟俩辩论，华初之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的张辽说道：“音频我帮你处理好了，有空来拿。视频中的对话，人家高经理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华初之挂了电话，对着华凤之和乞祖德又是一顿训：“你们等着，等我回来继续说这事。让乞炳文给我等着，看我敢不敢打断他的腿！”

他气鼓鼓的出门，来到了张辽的公安局门口。

张辽穿着公安服，又精神又洋气。

“他们说话是在车外面，行车记录仪是在车里面，车玻璃的隔音还挺好的，声音确实太小了，不过我们公安部门的技术人员给你放大音量了，你听听看。”

这段视频是乞祖德的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也就是高小雅私收小费那天，他们仨在门口说话。

大概意思就是：乞祖德和蓝斯年非要让高小雅喝酒，高小雅说孩子快高考了，尽量先照顾孩子。同时希望乞祖德也能多陪陪自己的儿子，因为乞祖德的儿子也快高考了。

张辽坐在车里，和华初之一起重听一遍。

“你看看，闹误会了吧？”张辽陪着他把这段视频听完，然后好像觉得对不起人家。

“今天我又丢人丢大发了。”

“是吗？你赶快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张辽顿时就开心不已。

“你不能见我好是吗？”华初之翻了一个白眼。

“哎，这话说的，好像你能见我好似的。”

真哥们才敢这么损呀！

“我给我的外甥去开家长会，我还以为他学习挺好的，至少……得是个中间吧？我去的时候，那真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我到了班里才知道，他竟然是整个高三年级的倒数第一！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就是说，如果他去打工，我都会觉得他智商有问题。”

“倒数第一？不简单啊！就是蒙也得……是吧？能完美的避开所有正确的答案，不是一般人呀！”

张辽这个反讽让华初之更加懊恼。

“还有一件更气人的，就这个女人，就她，我投诉她一次，然后又碰上她一次，她泼了我一身水对吧？”

“对的呀，这事我都知道呀，然后呢？”

“她儿子，全校第一！已经被保送航空大学了！全校一共两个名额，她儿子占了一个！全校第一啊，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万里挑一呀！”

华初之越说越激动。

张辽吊着嘴角，看着华初之悲恨交加，嫉妒使他变得面目全非，静静的听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