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两个人的渊源也不浅。

只不过，那时候高小雅就知道，蓝斯年是根本不会和她结婚的。

她在韩舍里干了10年， Ktv包厢干了7年。她干的第二年就已经认识了蓝斯年。

前三年，是当服务员。所以她认识蓝斯年的时候，自己还是吧台小妹。

只知道那时候他出手阔绰，充卡3000、5000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会带着不同的人来玩，男的女的都有。有时候洗澡捏脚，有时候唱歌吃饭，有时候一条龙。

蓝斯年起初是没有注意这个不起眼的吧台小妹。也是后来高小雅的前辈离职以后，将她提升上来，成了部门经理，才和蓝斯年打交道。

“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蓝斯年说起他们俩曾经相识的那个画面。

“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问我：你们经理去哪了。我就说，我们经理辞职嫁人了，以后由我来接替她，我叫高小雅，请多指教。”

高小雅也记得清楚，因为那时候她觉得蓝斯年真的很有商业范儿。

身姿挺拔，一身成功男士的穿搭，确实很容易让女人觉得他是个商业精英。

“嗯……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有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欢阿初啊？还是因为他给了你很多钱，所以才买了你的死心塌地。”

“你知道吗，我刚去韩社里第一年，那里的男女关系就刷新了我的认知。我亲眼看着有个大哥走进去，然后两个小弟拖着一个姑娘进去。再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昏迷不醒……”

“怎么，怕啦？”

“怕！真是怕。那时候我就觉得，为什么一定要挣那份钱呢？我为了能远离这些拿钱砸人的臭男人，我选择了做最底层的服务员。楼上楼下都干过。给别人捏过脚，在前厅里端过盘子，在后厨里拖过地……

她那时候没有地方去，学历太低，也找不到什么工作，工厂里太耗时，两个孩子还小，总得到点回家照顾孩子。

但有时候常常会加班，子嘉就一直带着子千，饿了就啃烧饼，吃泡面。

“那，为什么后来还是涉足了？”蓝斯年没少让她去喝酒。

“因为钱，两个孩子要上学，孩子还都有一点天赋，我为了多挣一点钱，我从一个端酒的小妹，被我的前辈提拔起来。社长之所以认识我，就是因为老有人去他那里告我的状。说我……不喝酒。”

说完，她自己还笑了。

想起了那些年的经历，赫然在目。

只有卖酒才有提成。但是你想卖酒的话，客人让你喝酒，怎么能拒绝呢？她拒绝了，理由是我怀孕了。

这件事情传到了朴昌荣的耳朵里，朴昌荣专程把她叫到办公室，说如果你不想干了，可以辞职。

“我不，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你生过孩子？！”朴昌荣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那只是她才二十多岁。

“嗯……”高小雅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