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沙比·汗掠到师兄身边,小声的说到,
“师兄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人越来越多,咱们抓走她再说。”
挥手止住要收手的师弟,看着牢笼中高傲的铁凌霜,师弟受伤回来后,怯达罗就查了铁凌霜的的身世,不是没有想过拉拢,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充作手中刀剑,自己和师弟或许就不用亲自出手,也可使得大明内乱。
这两日只是碍于师弟的怒火,才没有明说,此刻竟然被这个女子率先提出,怯达罗不免动了心思,点点头,
“一息之间,可以破掉,明日午时,城外钟山山顶再见,破不掉就死在此处吧。”
轰!
话音刚落,铁凌霜周身笼罩的火麒麟身上蓝光更盛,一声怒吼,所有幽蓝火光汇聚到两只鳞角上,峥嵘鳞角刹那间似幽深的大海,随即轰然炸开,化作点点幽蓝火焰汇聚在长刀上。
龙毁,麒麟焚角。
长刀幽蓝,只有紫色纹路勾勒成的凤凰闪闪发光,滋滋生响间,铁凌霜手心冒起阵阵青烟,可她却轻轻一笑,左手轻挥,周身火焰消散,右手长刀猛然高高指向金色铜钟顶部,脚下一震,飞冲而起,长刀横扫,凌厉劲气伴随着炽热烧灼横扫破空,撞碎铜钟。
铁凌霜长笑而起,一脚踹飞那不知所措的三尺顽童,消失在夜空中,声音远远传来,
“秃驴!”
看着那道火光消失,莫沙比没有师兄命令,也不敢去追,愤恨地收回法相,低声问道,
“师兄,真的要和她联手?”
怯达罗挥手招来青狮和童子,呵呵轻笑,眼中却是杀意漫天,
“她很聪明,尤其是最后那句秃驴,看来今天这一战,没有人会怀疑我们和她有交易,师弟,不要着急,最后她肯定会死的,知道我们秘密的人,不要想有活着的。”
铁凌霜站在鸡鸣寺门口,很是犹豫。
受伤了,虽然不是很重,可要是这样直接回去,眉毛肯定会发现的,到时候又是劝诫又是担心的让人不胜心烦。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选择竟然跑到了这里,刚刚逃跑的时候下意识地也是想跑回鸡鸣寺,好像这里成了家,这才是让铁凌霜烦躁的地方。
“或许,那厮应该在外面喝酒没回来。”
安慰着自己,推开大门,一路走向后院,下到了小院子底处,推开小门,发现院子里并没有灯光,铁凌霜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走向钟离九书房。
果然好似回了家,把书房翻的凌乱不堪,也没有找到自己经常泡的药水,着急上火的铁凌霜又冲到酒窖里寻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只能灌了一桶石榴酒,暂时压下胸腹的刺痛。
“吆,我还以为进了贼了。”
小院子中,钟离九坐在躺椅上,看着浑身酒气的铁凌霜,轻声调笑。
铁凌霜没有搭理他,走到外院自己的房间内,打开衣橱,竟然没有找到的衣服,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又走了回来,挑眉问道,
“我的衣服呢?”
气色大好,钟离九悠哉的躺着,瞥了眼胸前鲜血淋漓的铁凌霜,笑容灿烂,
“小娅上次来都带走了,说要帮你清洗一下。”
额,这样一说,铁凌霜想起来了,今天早起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挂了一堆要么青黑的衣服,原来都是自己的,当时还以为是眉毛买的,还心想着她怎么也学着自己穿这种低暗颜色的衣服,没想到都是自己的。
转身就要走开,钟离九笑到,
“老魏已经烧好了药水,就等着你去泡呢。”
皱着眉头,回看钟离九,铁凌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做了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是因为他手掌中的印记?
钟离九知道她心中所想,自然表明清白,
“呵呵,就在不远的地方,打成一团,金陵城里不知道的恐怕没有几个。”
铁凌霜冷笑到,
“三个君临境隔岸观火,哼,等姓朱的胖子死了,看你们笑不笑得出来。”
手掌轻挥,酒窖里一桶桂花酿飘飞过来,泥封退散,酒坛微微倾斜,涓涓细流倒入酒壶,钟离九长饮一壶后,睡意翻滚,敦敦教诲传来,
“君临佛陀也会老去,我们都死了,还要有新人守护大明,比如今天,我可以一巴掌拍死那个文殊法相,你也不会受伤,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君临佛陀境的人,不想被一巴掌拍死,就自己找找方法,别老想着靠家里长辈。”
你是长辈?
铁凌霜怒极反笑,
“你就是一条小蛇,也算长辈?哼,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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