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将蜃楼献于我,何用至此?”
小小鲛人凭借着一丝执念疯狂的冲撞,在生死间不停的变幻,但很显然,她的力量已经渐渐消退,再也破不开这方牢笼。
破釜沉舟,以全身精血和功力,化作的这尾鲛人,毕其所有的功力,也只能见到真正的仇人,却无力复仇了。
此人,正是北方天神,从远古就飞到九天之上的两大神仙之一,阳宗之主,真正的北极阳符。
他俯视着牢笼里冲撞不停的鲛人,手按在光牢,微微用力,光牢化作点点光亮汇入他的身体,鲛人没有了禁锢,却也不冲撞,就这样定在半空中,身体化作点点灰尘,飘散在空中。
再也没有破镜重生。
北极阳符不去看那一缕飘飞的尘埃,反而对着那还未合拢的大门轻笑到,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偷偷摸摸。”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裂开的大门门口,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这道身影刚刚出现,大山山脚处的云雾中,几道气息起伏,似有庞然大物苏醒,北极阳符淡淡的说到,
“不用上来,非战时。”
察觉到那几道气息又渐渐隐入山脚,黑袍人拎着折扇,凌空迈步,一步十里,只是两三步就到了山尖小亭之中,和北极阳符正面相对,调侃到,
“瀛洲、蓬莱、岱舆,份数阳宗,如今你下属的三山俱亡,你们阳宗后继无人啊。”
北极阳符盯着这个老对手,也是唯一的对手,冷笑不已,
“既然知道是份数阳宗,你葫芦中的噬玉猿还要潜入瀛洲,冒充于我,你这西方阴神神主,要如何解释?”
“哈哈~”
黑袍人仰天大笑,合起折扇,走到凉亭一侧,俯视下方的凡尘,
“蜃楼又非是你阳总的宝物,我让手下去试一试也未尝不可,符兄若是在意,下此夺天战,我让你一招。”
“哼!”
北极阳符甩袖负手,显然对他这敷衍的解释很不满。
山尖安静下来,两人背面而立,一个看着下方,一个望着远处的天空,都没有兴趣再和对方说话。
过了良久,黑袍人从下方收回目光,缓缓打开折扇,扇面上银色的葫芦光泽闪动,寒气四溢,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寒起来,
“自秦朝开始,就重重封锁,平静了两千年,下界又要出现突破君临境的人了。”
北极阳符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也浮现出阵阵杀意。
很显然,下方那场战斗,这阴阳二宗的宗主,都看在眼中。
他们显然不在意一个宗门的背叛或者倒塌,只要再扶植一个,不过百年,自然有新的宗门崛起,依然可以带者妖怪魔兽飞到这天上,来充当阳宗的奴隶。
可是!
唯一不能允许的,就是新的对手。
天空浩瀚无边,但精气有限,容不下第三个人来争抢。
良久,亭子中传来阵阵冷笑,
“看来,这个钟离九,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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