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千烟望着镜中繁琐的发饰有些无奈,
“带着这么多也太重了。”
“都摘下来摘下来。”
宫婢连忙帮着她一起将发上的金钗宝珠都拆了下来,发丝又瞬间凌乱起来。
她望向在窗前修剪红梅的安亦寻,拨开宫婢的手。
“你弄疼我了。”
婢女有些无措,只好退到一旁让托着妆匣的婢子试试。
宝珠缠绕在发丝,勾住了宝珠底部的金钵,浑然不知的宫婢照常手法将朱钗取下,只听“嘶”的一声,疼得她叫出声来。
“你要谋害本公主吗!”
尖利的指责吓得屋内的婢子都齐齐的跪下,半句话都不敢多言。
安亦寻放下手中的剪子,烟黄的衣诀在殿内飘过。
“怎么了。”他抚上北千烟的脑后,一只珠钗俨然垂在发丝上。
轻柔的动作过后,发上的重物终于被取走了。
“退下吧。”
安亦寻接过宫婢手上的玉梳吩咐道,
“是。”一众婢子连忙退下。
继续,他又将缓缓将方才凌结的部分梳开。
“我来给你梳。”
北千烟对着镜中映出的容颜,怒火也平息了些。
“如今怎么不教育我不可如此娇蛮易怒了。”
镜中的男子并未驳她应她,只是安静的梳着她的秀发。
“你以前最见不得我脾气不好的时候了。觉得我刁蛮无理,控制不好情绪,还和我父皇说让你做我的老师还不如下旨杀了你。”
闻言,男子笑了。如窗外与白雪交融的红梅,风艳一舜却让人觉得是致极的淡雅。
安亦寻确是真真切切的被北千烟逗笑了,仿佛看见了从前那个清冷骄傲的自己。
“对了,上次还答应了余子阳那厮去他家里赏梅呢。”
“怕是赏不成了。前些天他把自家梅院炸了。”
“炸了???”
“这纨绔”
发梳好了,没有过多的发髻,与安亦寻的发形极像。
“这,别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你梳的。”
镜中的二人一大一小,秀发玉颜,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
“阿烟自己记不记得,还有十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生辰对,还有十日便是她的十周岁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