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换柱——(十八)(2 / 2)

新青年包青天 江宇佳 1339 字 9个月前

虽说有意外之得,但这些茅草房还是闲置了,其中一些被人当作了暂住的地方,也有的被江湖人用来练功避雨。王奎和壮汉死在的这城北茅草房,显然之前就有人住过,不过短时间又因为某种原因被闲置了。

“小心!”公孙策站立在包拯身侧,看见不远处有人射来了暗箭,箭头直直地朝着包拯后背而来。公孙策本能地推了包拯一把,却没能躲过快速而来的冷箭,命中公孙策前胸,顿时血就嗞了出来。

“公孙!”包拯扶着倒下的公孙策,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箭射了过来,慌乱间,二人躲在了一旁的拱月门后,禁军用剑飞速抵挡,由敏和庭蓝则在禁军的掩护下,躲进了茅草屋内。

包拯急急地帮公孙策按住伤口,看着公孙策面色霎时转白疼痛不已的样子,包拯脑中闪现出无数的画面,这几年,公孙策早已不仅仅只是和自己屡破奇案的同僚良友,也不止是伯牙子期知音之万一,他们是一种习惯,就如同左手和右手一般简单又刻骨的关系。包拯如果是寒冷冬日,公孙策则是初春朝阳;公孙策若是夏日欢朗,包拯则是夜晚蝉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和谐,他们无需多言,却深知彼此的不可或缺。他们谁也不是谁的面具,可是就是浑然一体的双面凡人,不遮挡不掩饰,淡然绝尘,卓然而立。而展昭,就是这双面凡人凭空而生的翅膀,也是脚下坚硬的铁蹄,是暖阳下的雨,也是混沌天地的一米阳光。

箭雨止,西夏人之一大声呵斥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宋人既然这么会使阴招,是否能躲得了我这暗箭?”

冷清和何狸被西夏人抓了过去,二人方才躲在井边躲过了箭雨,但是却没能躲过力大无穷的西夏士兵。

“现下我方王大人已死,作为交换,你们的小皇子我就带回去交差了!”一西夏士兵驮着刚才单骑前往的大宋禁军,又命人捆绑了冷清和何狸道。

“还请阁下放过他们,我答应你,我一定找出杀害王大人和他部下的凶手!”

“王大人作为使臣来到宋境,本来吾等诚意满满,谁知你们却如此残忍,杀人藏尸,这有什么好查的?不是你们宋人还有谁?不管凶手是何人,吾等都将如实禀明国主,其中后果,自有定数!”

“王大人作为使臣来宋,我大宋皇帝也是竭尽礼待,更愿与西夏通商往来。王大人此行一直相安无事,可今日返回途中,却突然蒙难,我相信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李元昊爱民如子,绝不会因为一桩没有查清楚的案子,对我大宋用兵,当然,我大宋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中轻重,还请阁下细细权衡。再者,在下听闻,王大人一行来京城之前,其实去过泸州,也拜见过张太师,阁下应该知道,现如今,泸州的商铺听说已经被你们掌控了,想要战事,我可随便找个证据,说你们西夏人居心不良,到时候,我大宋大举进攻,你西夏人即便是以一当百,这来回路上,也怕是来不及部署。”包拯一直半蹲在地上,扶着公孙策,可是举止神态,却是从容有余,温文不迫,“王大人的死,到底是何人所为,我相信,不仅是阁下,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不顾两国关系,公然挑衅。”

西夏士兵头头听罢沉吟了一会儿,挥了挥手,竟然吩咐了一名军医上前替公孙策诊治,“包拯,我知道你,既然你大宋自称君子,我西夏也不可作狼子,今日之事,如若真有伏埋暗流,还请包公子务必查清楚,是战是合,全凭你一人本领。”

包拯拱手致谢,倒不是谢他应承抬举,因为包拯知道不管他西夏人应不应,这场仗该打终归都会打,真凶,包拯也是势必要找到的,而这一切都和面前的西夏士兵毫无关系。兴,百姓苦,乱,百姓苦。想要解决百姓的困境,绝不是寥寥数语,巧言善变能办到的。他谢的,是这士兵头头给公孙策诊治的善举,在他看来,这一举动,现下是在救命。死去的生命和活着的生命,都是生命。让死者不含冤而死,竭尽全力救助活人,一直是包拯公孙策展昭三人的信仰。

现在当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了公孙策,包拯从恍惚到愤怒伤痛,再到冷静,期间他的拳头都未曾松开过。也是此刻,他又再一次知道了知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