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徐甲在窗前的床边脱下了铠甲,长衫,露出紧致而健硕的背脊,然后再次换上了前晚的斗篷行装,一身黑的就出了房门,趁着月淡星稀向城西潜去。
在白天的午时抓捕完禁卫军王副将后,徐甲便与老糟头子太学博士在藏书殿中同老子先生谈论关于《三坟》的事。
“唉…!”老博士捏手间是一声叹息。
“老师为何这般长吁短叹?”先生放下手中竹简,较有趣着含笑问。
“就是可惜,徐甲去也去了,王副将人也抓了,四个年轻人的案子却断不下来了,徐甲他还活着,那个抢包的死就说明不了问题,可就要白死了,这些道不主要,最主要的还是《三坟》又是假的,几片破石头而已!”老博士说着就更加惋惜了。
同样惋惜的当事人徐甲抱剑于先生身后,紧皱起了眉头,几个小子可以暂且不提,三坟竟是几片破石头……确实……!
“那急什么,该出现时自然会出现,瞧,您这满口牙就要早早掉光了,急不来反而自伤了大半辈子,多不划算是不是,呵呵…”先生呵呵说笑。
“你还笑,不过先生说的道也是,我这一嘴牙自打年轻时就不怎么好,一上火就疼的要命,到现在也没剩下几颗了,吃饭都成了问题,而且生硬一点儿,酸甜一点儿,冷热一点儿都不适应,难为那些厨子丫头们了!”
“呵呵,就说吗…不划算,不划算…至于这次假《三坟》的出现,或许是个引子也说不定,还是大有希望的,您老就别急了,顺其自然反而会更好!”
引子………?徐甲纳闷着琢磨起来…
“也许吧…”老博士嘴里虽应着,可呆呆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迫切与期待,治国之道圣贤礼教何其重要,民知理而治心,民心强而立业兴,业兴则世盛,总而言之,老博士身在其位思在其责,岂不上心。
“唉!小子!徐甲!”老博士忽然唤起来。
“啊?”
“你小子傻呆呆的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老博士皱眉顾作正经问了又道:“我们又没说你什么!”
这只不过是老博士的一句调笑,徐甲不会当真,老子先生瞧到徐甲的表情也兴致上来问道:“你是想出什么来了吗?”
“这………”徐甲有点不好说。
“有什么说什么!”先生鼓励着。
“嗯…那好,我就随便一说啊!我在想,《三坟》道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老博士摇头说:“那谁知道,十年前有幸得手的人半路就死于非命了…内容只是典籍记载民间传言…”
“哦…”徐长长哦了一声转而道:“那会不会真是破石头呢?”
“这…”博士心下转瞬分析了下道:“你是说……”
“对,就是这意思,如果是做假,为什么非要选石头呢,用什么还不行,反正都是假的了不如就干脆点儿省事了………”
老博士边听边琢磨,下一刻,忽然一砸手道:“很有这可能!”
老子看了淡淡一笑,然后又不管看书去了。
“那做假的人可知是谁?”老博士多少有点激动,这么多年的老道阅历都压制不住,开始手指有点抖动。
徐甲郑重又续道:“不用想,那个万豪是原头,拿扇子的蔡公子是四人的智囊,主意肯定是他出的,这样,事不宜迟,今夜我便趁热打铁,先去刺探刺探!”
“好!”博士伸手拍了拍徐甲的胳膊“全靠你了!从现在开始,禁卫都不可信,挺你!若是事成,敬王定能大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