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与赵构来到军牢班房。
徐甲竟稳稳当当的做下了,向四处望了望一些小东细物,忽而看见墙上吊着的小油灯,灯碗中的光好象是只萤火虫,便高兴指道:“将那灯拿来我看看。”然后食指就在身边的桌面上一下下当当的敲着。
赵构疑惑的站在一旁朝班头一比划,班头就摘那灯去了。
“徐将军…”
“哦,以后就称乎我徐老弟就行。”徐甲觉得赵构长的比自己老一些。
“好好,那感情好…”
“呃…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赵构问。
“嗯………你这有蒙汗药吧?”
“有有有,呃…要它………”
“现在去给那兔崽子灌一碗,少点儿量,能晕上一小会儿就行,晕倒后就将他拖到封闭的暗牢去吧,记住,不要留灯。”
赵构心里有点儿发苦,还急着审呢,咋还灌那玩应,不过没辙,求人家过来就得都听人家的。
“好嘞!这就去安排!”他还得让人看着麻溜的,急忙着就去了。
赵构去安排了,班头也将灯摘了,弯着腰递到了徐甲的面前。
徐甲端着黑瓷吊着细绳的小灯碗往里看了看,半碗的油,一根精细的灯捻,灯中捻芯子上的火光就那么一小点。
“这样的灯你给我准备七盏,油都倒掉,留下捻芯,去吧。”
“唉………不知大人打算怎么审?”点头哈腰着他还有点儿不放心,又象刚才那般审,定会出人命,出了事儿,他也得跟着吃瓜捞,兴许上头一急了,别人没事儿呢,他就得背锅,先被咔嚓了,多少例子都在那摆着呢,大的不好砍,就砍小的呗。
徐甲抬头看着他不见光的白和浮胖的脸,笑道:“不用担心,他自己会主动招供的,赶快去准备吧。”
“唉!”他也不敢再问了,干脆的答应着,去牢里各间收集去了,还惹来一阵的怨声。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喝!你么……~~~”
吏豪早就被冷水泼醒了,忽然又见赵构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进来,还端着一只大水碗,碗里满登登的,一走就溢出来,不知里面加了什么,便惊恐而怨毒着瞪大眼睛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痛快点心喝了它,省得麻烦!快点儿!”
吏豪正嚎着说死不喝呢,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死了,赵构哼叨着就一把掐起了他的下巴,手上一使劲儿,大碗一塞,就往他的嘴里硬灌。
好几个过来撬头的撬头,揪耳朵的揪耳朵,还有那捏鼻子的,再挣扎也没用。
只听“啊,吨吨吨”盆大的满满的一海碗蒙汗药,几大口就被灌了进去。
“哧…………”那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鼓胀了起来,圆滚滚的像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
徐甲叫他少量的药,可没说不能大量的水,趁这工夫也要好好的整治他一回,万一死了呢,赵构是这么想的。
灌完了大伙儿一松手,吏毫一张嘴,感觉要呕,可但是,一滴都没吐出来,只觉肚子里硬邦邦的。
“你们道底给我灌的什么?这么骚呢!”
“哈哈哈………………”
几人张开大嘴尽情而笑,笑着都有点儿站不住脚,这才互相指道:“刚见你的黄,这几天上火了吧!”
“拉倒吧!你的比我还黄呢!”
“王…巴…蛋…王巴蛋!”吏豪被恶心坏了,大口骂了起来。
“老子平时对你们哪点儿薄了,如今这般整我,你们都给就等着!一群落井下石的王巴蛋!”
“啪!”
一个狱卒坏笑着,照他脑袋狠狠的就给了一巴掌道:“你丫的!出不去了!以前看你就不像个好人坯子,所以才好好整治整治你的!”他是见了滚开的油锅的,觉得这回他肯定是活不了。
“就是,什么玩应儿,毛都没干,一来就爬到了我们头上,一个偏将,得使多少银子!”
“妈的,趁着还没死呢,借老子点儿!”更有人凑趣着。
吏豪还想骂来着,却是一迷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构几人闹够了,也就将他如死狗一般拖进了黑暗里,“咣当”一声,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当赵构回到班房时,看见徐甲在桌上摆了一排黑灯碗,正挨个的往里倒了一滴油,有大滴的也有小滴的,算手里的碗,一共是七盏。
“徐老弟,一切准备就绪。”赵构实在看不明白,也就懒得问别的了,销事儿太多。
“马上就好,别急。”徐甲一也滴油一边朝他笑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片伸手不见无指的漆黑中,双手被绑在身后,随便躺在潮湿冰凉地上的吏豪,悠悠转醒。
当两眼一片漆黑的挣扎着坐起,误以为自己的眼睛被喝尿时给毒瞎了。
他便在心中万般恶毒的诅咒起那些所有残害过他的人。
“有人吗?”他诅咒完不免向四周轻声着问。
“有人吗?”
“有人吗?”
四周根本就没有一点声音。
眼前和身边没有了任何感应和色彩,孤冷当中,他也不禁掉下了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