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早早的起来洗漱出门买早饭,街道上人群三三两两,叫卖声不绝。
来到熟悉的早点铺子,小贩是个中年汉子,说话嗓门贼大,手里动作利落的支棱着包笼,目光轻门熟路放在青衣男子发顶上。
大嗓门开口就是一股碴子味:“嘿,小兄弟这脑袋真没白长,瞧这头秀发,靓丽又丝滑哟!”
来了来了,汉子欲言又止盯了他几天,终于还是对这不属于他的头发出口了。
旁边排队的大妈们“噗嗤”笑出声来,“你羡慕啥啊?也就小兄弟这长相才配得上这头茂密的头发。”
“就是就是,小兄弟英俊着哩!”
“……”周围的人善意的打趣和尚与卖包子的汉子。
和尚嘴角噙着温和的笑,瞥了一眼汉子那炸毛的狮子头,目光悠长又含蓄。
仔细看才能看出他藏在眼底的不自在。
他是秃的,真秃。
这顶丝滑的秀发,实则来自现在还在睡梦中的小狐狸。
几日前他二人已在耒溪城落了户,富婆黎夭夭大手笔的买了个宅子,美其名曰守株待“狐狸”,扬言要给域狐好看。
他确实不知道小姑娘的勇气是谁给的,竟有越级挑战的狂妄,还狡辩被域狐抓住只是一时失误。
不过也无妨,她修行了五百年,在灵气匮乏的大背景下寻常妖物伤不了她,况且和尚打消了取她妖灵的念头,小狐狸不会再有那般虚弱的时候,再说他亦有护住她的法子。
而和尚的身份不便隐于市集,黎夭夭眼睛一转,在小包袱里掏啊掏,揪出一把她百年来脱下的毛发拧巴拧巴,又拿出一瓶黑乎乎的不知名液体,捣鼓几下就成了这顶假发。
和尚瞳孔地震,就这诡异的手法,他不得不怀疑什么。
“这些毛……从你身上哪里脱落的?”
小姑娘羞涩一笑,身后的尾巴悄悄盖住了她的屁屁。
……
他当时就严词拒绝了,并表示宁愿焊顶帽子也不会戴她的狐狸毛。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