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崩坏第一百五十三章神秘卷轴刃牙解散的消息传遍整个天剑山,别说是天剑山的学子感到震惊,就连一众长老都十分讶异,只有事先知道大概的楚岚跟聂虹古井无波,刃牙由狄无敌跟他手下的八大强者共同创立,如今运行了已经有七八个年头,是天剑山所有社团中规模最庞大的,掌握着大量的积分,几乎可以兑换想要的任何东西,可是现在竟然突然解散了。
原因自然跟剑灵界的一战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个名叫狂人的新进内宗修士以一己之力,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瓦解了这个组织,让人对他的好奇心更浓了,都在私底下猜测这个狂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盘坐在银龙峰的府邸之中,吞吐灵气,口鼻间有一道道如同仙气一般的白雾翻腾,他身穿黑衣,发丝清扬,周身血气极其旺盛,俨然有撕象开山之力,而他的脉府中不断传来神雷响声,一股恐怖的妖气在他的苦海上空不断翻腾。
蛤是奇宝相庄严,神情肃穆,体表星辉弥漫,流动细腻的光泽,在他面前有一个类似眼泪的晶体不断散发神光,流转着神圣祥和的力量,丝丝缕缕的星辰之力从中流淌而出,在金色蛤蟆的表面形成一百零八道神环,跟他建立起了联系。
而在二哈的妖盘之上,那一道头发丝一般的裂痕,正从外向里不断的缩小,渐渐淡化,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那道裂痕终于完全消失,在这一刻,那轮洁白的玉盘上流动着一层如水一般的波纹,无瑕无垢,更胜过天地奇宝,像是将天空中的满月镶嵌在它的脉府中一般。
他的大道伤终于完全复原,圆月妖盘变得圆满,一种强盛的气息在他身体中传出,神力汩汩流淌,星辉的运行速度更快了,那一百零八道神环中皆有一尊神佛盘坐,在默念道经,形成的恢弘伟力灌输到蛤是奇的身体之中。
楚岚在外界紧张的为他护法,在脉府中化生出一道神眼紧张的注视着它。
感受到那股圆满的气息传出,妖兽对于天地大道的契合程度远比人类要强,大道伤的修复让蛤是奇刹那与道相和,吸收了星痕神泪之后,更是散发出一种如同神灵的气质。
星痕神泪由透明向紫色转化,流转出的星辉更浓了,一些溃散出的星辉升上高天,被楚岚脉府中的星辰天幕所吸收,对他也是有着极大的裨益。
一道虚影在蛤是奇身前的虚空显化,白衣飘飘,青丝三千如瀑布一般垂在胸前,身材玲珑剔透,皮肤细腻雪白,完全按照黄金比例生成,像是天地神匠的呕心沥血之作,面目朦胧,被淡淡的仙雾覆盖,看不真切,但是显然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是真正的九天仙女,神圣纯洁。
她的裙摆飞扬,足以让所有见过她的男子怦然心动,可是此刻却将头埋在腿弯中,肩膀耸动,轻轻哭泣,眼泪化成珍珠晶体,像是星辰一般散落在她脚下,大哭无声,只是散发出的那种悲伤气息让人感到非常揪心,不自然的就会生出一种保护欲。
楚岚道心坚定,都感受到了那种悲伤,世间真的存在如此绝美脱俗的女子嘛,可是又为何要这么痛苦,楚岚看到她脚下眼泪的结晶滚动,突然悚然一惊,那些如同星辰一般的晶体每一颗都有一个世界演化,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难道天空中的星辰真的是这个女子哭泣形成的?她就坐在云海中间,像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这道身影是因为神泪中的星辉被吸收而汇聚而成的,到底是真实的投影,还是海市蜃楼,楚岚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样一颗星痕神泪中蕴含着足以震惊世界的大秘密。
浓厚的星辉在蛤是奇表面结成一个光茧,直到过去半个月才开始碎裂。
那颗神泪至此为止已经完全被蛤是奇吸收了,光茧中射出两道神芒,照进下方金色的苦海中,大浪滔天,如同海啸,发出的声音像是千军万马在齐齐奔腾。
星辉凝结而成的光茧慢慢破裂,恐怖的气息传来,妖气遮天盖地,一只金色的蛤蟆迈步而出,大有指点江山的绝世风采,只是外表实在太具有喜感,跟他的气息多少存在出入。
楚岚化形出灵力小人,进入脉府中,笑嘻嘻的看着蛤是奇。
“嚯,突破到什么境界了?”
见到楚岚能前来,蛤是奇浑身妖气内敛,几乎瞬间啼泗横流,化成一道流光飞来,抱住楚岚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谢谢大哥,我现在突破到三阶巅峰了”
楚岚一脸嫌弃的看着蛤是奇,一边把它抹在自己身上的鼻涕抹回去,一边说道
“你个小欻欻,怎么还没有突破四阶?”
蛤是奇抽了抽鼻子,仰起头,两只大眼睛依然眼泪汪汪的,像极了幽怨的小媳妇。
“我,我也想啊,可是我没有肉身,等你在帮我凑齐几种宝贝,我塑了金身,就可以再次尝试突破了。”
楚岚伸手捂住脸,心想养这么一只蛤蟆也太烧钱了,跟个无底洞似的,不断的需要天才地宝来修炼。
他忙摆手道“额,这个,你刚突破,先稳固境界吧,肉身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这个急不来哈,急不来。”
蛤是奇伸出爪子擦了一把鼻涕,以为楚岚还在为自己着想,不禁更加感动了,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口有敲门声响起,楚岚退出脉府,起身开门,见道竟然是聂虹。
急忙起身,拉了一个凳子示意掌门坐下,他对这个帮了自己无数次大忙的前辈心存敬畏。
“老头,稀客啊,咋啦,找我什么事?”
聂虹也不在乎楚岚给自己的称呼,整个天剑山敢这么叫他的,好像除了楚岚也没有别人了。
“刃牙解散了你听说了没?”
楚岚给聂虹倒了一杯水,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他两指拿着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抬了抬眼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