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里捡起左手边的叉子,一把叉过一整块的牛排塞入口中,随即继续含糊不清的说道。
“在这里,你所需要的任何东西,都会跟随你的想法出现,比如说这个。”
说罢,维特里一伸手,一根崭新的黄金权杖自高空落入手中!
黄金权杖上缀满了各色宝石,一看就造价不菲。
“又比如说这个!”
维特里咽下还未咀嚼干净的牛排,随即又叉向了身侧的一只手臂粗细的大虾,一口,连带着虾壳放进嘴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四周黑暗消融,那本漆黑的穹顶出现了白云,暖阳,地面出现了青草,涓流,树木。
一阵微风拂过,几只飞翔的扁嘴雀也落在了枝头,开始鸣唱。
莫利尔多面色如常的看着此刻如同造物主般的维特里。
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打动莫利尔多,维特里连带着最后的虾头也没有放过,匆忙咽下,不顾那满是油渍的大嘴,笑着说道“你试着想你心中最想的人。”
“最想的人?”
莫利尔多细声重复了一遍。
‘啪~’
他的左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莫利尔多,好久不见!”
听到这仅存于记忆中的男声,莫利尔多没有回头,那充满力量的躯体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这粗糙的汉子,紧咬着下唇,眼眶也变得通红。
“是啊,莫利尔多,好久不见了!”
又是一道女声,声音十分的温柔,就如同那六月的清风,沁人心脾。
莫利尔多再也坚持不住了,右手中一直紧紧捏着不敢放下的黄金巨斧轰然落地。
这将近两米高的大汉,瞪大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强忍着泪水,迅速转过身,跪倒在地,紧紧的抱着那男女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没有人去打扰他,他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这么多年,所有遭受的委屈,痛苦,全部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一般。
女人将满是岁月痕迹的右手轻轻的放在莫利尔多那满是金黄色长发的头上抚摸着,就如同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孩子一般。
是的,这是莫利尔多的父母,也是他所有痛苦的源泉,这辈子他亏欠了太多人,而最多的,除了他那一直没有原谅他的妹妹之外,就是他的父母了。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母亲!”
哪怕是当初被地龙一爪抓破了肚皮,肠子都流了一地的时候,这汉子都没有哭过一次,现如今的他,拼命的磕着头,乞求着父母的谅解。
女人蹲下身子,右手将莫利尔多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笑道“孩子,你并没有错。”
莫利尔多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眼前这满是慈爱的老人,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站起来!莫利尔多,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
男人声音浑厚,不怒自威,仅一句话就让莫利尔多止住了泪水。
“父亲……”
莫利尔多吸了吸鼻子,接过了男人递来的手帕,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方才缓缓站起身来。
“这样的你,我们也很心痛,我和你母亲并没有怪过你,你始终是我和你母亲的骄傲!”
男人的大手重重的拍在莫利尔多的肩头。
四周景色再变,那原本的青青草地上拔地而起一座巨大的庄园,那涓细的河流一线,开始长出了葡萄藤,一样望之不尽的葡萄架边,有着一座牧场,三三两两的奶牛正在悠闲的啃食着青草,树木也开始拔高,渐渐形成了一座幽深的森林,偶然间眺望过去,还能看到几只小鹿在互相追逐跳跃。
“我们回家吧!”
男人伸出手,一只手牵起莫利尔多,另一只手牵起女人,朝着庄园走去。
暖阳转昏,自‘东方’微斜,落日的余辉洒在这一家三口的身上,虽然怪异,却亦有一丝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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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一直在考虑国魂这东西,想把这个带入到维克中,但那样的话场面会太过血腥,怕这会成为一本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