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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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我还有事,学生们下午五点放学,到时候我再来。”寻梦说着向教室走去。
“你还没完了是吧。”凌峰从育林书苑门口跟着寻梦往教室走,大有吵一架的态势。
寻梦进了教室反手把凌峰锁在门外,又向换衣间走去,而凌峰则返回教室拉窗瞅着寻梦。
寻梦进入换衣间“当”的一声划上门叉,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仿佛在向凌峰示威。不一刻,寻梦又换好了她那一身套装,拿起桌上的上衣开门出了教室。
“走了,色狼。”寻梦瞅了凌峰一眼,趾高气扬的走了。
凌峰无语了,去二楼卫生间拿下拖布把刚才吃饭教室拖了一遍。
打扫完卫生,凌峰刚要走,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瘦高的五十来岁的中年妇人。
没等凌峰说话,瘦高妇人已开口了:“大兄弟,能否讨碗水喝。”
凌峰看瘦高妇人穿着不像要饭的,只当一位赶路之人,便道:“大姐,你要不着急就坐下等一会儿,我去烧水。”
凌峰说完拿起电水壶上楼接了半壶水,而瘦高妇人则坐到书架前的椅子上等待。
半壶水很快就烧好了,凌峰却犯愁了,拿什么喝呀?
凌峰平时都是等水凉了灌矿泉水瓶里喝,平时凉白开也总是备着,但刚才那十几个学生没带水的几人已把凉白开喝光,此时重新烧的开水只能等着凉了再喝。
“大兄弟,多大了,成家没有?”
凌峰发现,和中年妇女们聊天总是被问及诸如此类的问题,便耐着性子有问有答地与瘦高妇人攀谈着,直至水凉灌瓶喝完办止。
瘦高妇人喝完水,又将育林书苑中的矿泉水瓶搜刮一番才离去。凌峰对此一笑了之,平时凌峰就有个习惯,那就是对路边丢弃的矿泉水瓶从来不捡。这倒不是嫌弃矿泉水瓶值不了几分钱,也不是怕丢人,而是在凌峰心中始终认为,有人比自己更需要这些矿泉水瓶。
瘦高妇人走了,凌峰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便等到为阴柔歌声打完“拍子”才走。
凌峰去齐齐哈尔大学附近遛达已成生活的一部分,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但凌峰从未气馁,因为每次出发都是抱着希望而行,况且这几天那里还有个李阿姨。
“小伙子,我看你老在这儿转,是丢什么东西了还是在寻找什么?”遮阳棚内的李阿姨在凌峰又溜达到近前时问道。
“阿姨,我的心丢了,我在找偷我心的女孩。”凌峰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怎么遛达出来了。
“你这孩子,是逗你阿姨呢吧?”李阿姨回答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
凌峰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不够严肃,便想再认真回答一遍,但看李阿姨已转回身去,也便无法再张嘴了。
“这个李阿姨怎么前后判若两人呢?现在也没人来买货呀?她是不是不喜欢听我的回答?”凌峰这样想着,又到别处“闲逛”去了。
李阿姨看到凌峰走了,久久地注视着凌峰背影,又转头向家的方向望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凌峰在齐齐哈尔大学附近晃了一个多小时返回了育林书苑,寻梦也提前赶到了。
“色狼,我去接学生了。”寻梦换完衣服又打声招呼出去了。
“瞅给你嘚瑟的,成天三脱四换的,显你有个换衣间呗?”凌峰站在育林书苑门口恨恨地看着向龙沙小学方向走去的寻梦。
下午五点,龙沙小学放学了。学生们一队队举着班牌跟着老师走出学校大门,在人行道上本班固定位置站好,老师又讲了几句要求,然后宣布一声“放学”,学生们则高喊着“老师辛苦了”作鸟散状,各寻自己家长。这时,打班牌的学生会把班牌交于老师,老师则拿着班牌站在原地不动,自有家长还未到的学生聚来,也偶尔有家长过来问些事。最后学生都接走了,老师才拿着班牌进学校回教室,有时家长特殊情况来得过晚,老师也会把学生重新带回教室。
看着龙沙小学特殊的放学模式,凌峰顿觉耳目一新,看来家乡的小学校该好好学学了。
这时高年级的学生自己回来了,而寻梦领着几个低年级的学生也回来了。学生们回来后就各进教室拿出书本写作业。一、二、三年级人稍多进一楼大教室由寻梦看管,四、五、六年级学生进一楼楼梯后教室写作业由凌峰看管。
学生们没写多大一会儿,郑师傅便来送饭了。于是,组织学生们吃晚饭,凌峰与寻梦也跟着吃。晚饭后,郑师傅将餐具剩饭送回,寻梦、凌峰则辅导学生们继续写作业,作业完成还需做一些课外作业,作完才允许回家。凌峰完全按照寻梦的步调来,免不了手忙脚乱。好在小学的知识简单,语文、数学对凌峰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至于英语,只有交于寻梦了。
工作中的寻梦完全打破了胸大无脑的流言,数、语、外不但样样精通,而且还极有耐心,与家长沟通更是个内行。
第一天工作结束,凌峰送寻梦离开育林书屋时不由的夸奖道:“没想到,你保险做得好,当老师也是个行家里手。”
寻梦则一改对待学生们的友好表情,告别语依然是那句“走了,色狼。”
新的生活又开始了,一切围绕学生们展开,龙沙小学附近干课后辅导的有很多家,小学生们增速不明显,但晚上高三学生增速却很快,大有追上博学书房的架式,学生大了管理起来非常省事,在里面把大门一锁,到点再开就算完事。
凌峰吃饭已不用再刻意跑去童心源了,午饭、晚饭郑师傅来送,早饭在附近简单吃些即可。
去齐齐哈尔大学找人是必须的,改变寻找范围后,李阿姨倒是常见,凌峰有心打招呼,但李阿姨那紧皱的眉头让凌峰望而却步。
寻梦每天来来去去,像走马灯似的,换衣间成了她的衣橱,工作时的服装常换,有时穿新衣服了还会故意在凌峰眼前走几趟。寻梦整个人在一天天逐渐改变着,但唯有告别时的口头语不变,“色狼”两字算是成了凌峰头上撕不掉的标签,凌峰也渐渐对“色狼”这个称呼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