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再陪你喝点。”芷玫让着凌峰。
“不了,今天你为我们的事忙前忙后的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快去招待客人吧,我脑子有点乱,也该告辞了。”凌峰谢过芷玫,告辞而去。
儿子上初中了,中干不再吃小饭桌,改由凌峰天天去送,因此还是挺忙火人的。每天早起做饭,等儿子上学走了,感觉没过多长时间又该做午饭了,中午送饭到学校,等儿子吃完拿回,回到家又是待了没多长时间再做晚饭,晚上则完全给儿子让路,不敢看电视,也不敢打电脑。生活就在这日复一日中穿梭着,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儿子,今年八月份你想去哪儿?”暑假里凌峰征求儿子意见。
“我想出省。”儿子回答道。
“好吧!咱今年去吉林省会长春,明年去辽宁省会沈阳,中考结束去看海。”凌峰规划着。
“好啊,好啊。”儿子欢快的答应了。
一三年八月,凌峰与雅君领儿子来到了长春,住在离长春火车站不远的一家宾馆。在两天的游玩中,参观了伪皇官,游览了净月潭国家森林公园,夜游了长春南湖公园。
一四年八月,凌峰与雅君领儿子去了沈阳,游览了昭陵公园,参观了沈阳故宫,还去有名的五爱市场逛了逛,在临回家的上午又挤时间去了九一八纪念馆。
两年假期的旅游带给凌峰不同的感觉,长春较古朴,城市面积大,去一趟净月潭森林公园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在净月潭乘坐观光车游湖时也是用了好长时间。反观沈阳则现代得多,摩天大楼较多,尤其在沈阳北站金融区附近更是高楼林立,还有那背面看像面鼓,正面看又类似古钱币那种外圆内方的大楼,更是令人啧啧称奇。
两年的旅游还让凌峰注意到一个人,一个没看到长相的女士。关注到这个女士还要归功于游沈阳时遇到的那场大雨,那个雨夜的归家路也让凌峰体会到了普通百姓的无私爱心。
一四年八月,临行前雅君在网上预订了沈阳北站附近一家名为诗汀阁的公寓式宾馆。凌峰一家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晚上九点才到达沈阳北站,天公不作美,沈阳当晚有雨,好在住宿地方近,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安身之所。第二天雨时断时续,凌峰一家只游览了昭陵公园一处景点。第三天早上醒来,发现天晴了,凌峰与雅君领着儿子便一路沈阳故宫、五爱市场参观下来。在五爱市场先吃的午饭,等闲逛完出了五爱市场才下午四点来钟,凌峰与雅君一商量,坐公交车去了沈阳火车站,凌峰是想看一下沈阳老的街区是什么样。老街区果然没有让凌峰失望,虽没有沈阳北站附近现代,但这里有厚重的历史。走走停停间,天突然变了,一阵风刮过,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人们纷纷找地方避雨。凌峰与家人躲到了一处过街地下通道,此通道可通到地铁站,但蜂涌而至的人流让凌峰打消了乘地铁返回沈阳北站住处的念头,地面上的雨那么大,乘地铁是否安全,这也是凌峰执意要乘公交的原因。
凌峰一家在地下通道避雨,一避就是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儿子有手机游戏相伴,雅君则与凌峰闲聊着。
“老公,你注意到那边那个女的了吗?”雅君暗指不远处的一位女士。
“媳妇儿,你说的是那边那位戴着遮阳面罩的女士吗?”凌峰问道。
“对,我说得就是她,在五爱市场我就看见她了,她长得很漂亮,给你个机会,去给他送件衣服吧。”雅君爱心又起,却在考验着凌峰。
“媳妇儿,她有你漂亮吗?再说她戴的那种面罩是看不清脸的。”凌峰不上雅君的当。
“我没骗你,她长得真的是漂亮,中午在五爱市场吃饭,我去端面时,她坐在咱们不远处吃饭,摘下面罩了。”雅君证实着自己话的真实性。
“光漂亮也没用呀,还得温柔,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她的温柔呢?”凌峰故意与雅君说笑。
“有美女让你欣赏就够意思了,你还想感受美女的温柔,你是不是找死?”雅君说着已伸手掐住了凌峰的腰。
“媳妇儿,我错了,快别闹了,那美女瞅咱们呢?”凌峰赶紧想办法脱困。
雅君松开手,去背包里拿出一件凌峰的外套去献爱心了。
其实不远外的戴面罩女士凌峰也注意到了,而且自认为比雅君要早,按雅君说法是在五爱市场看到女士容貌才注意到的,而凌峰却是在去年的长春伪皇宫。
带遮面的那种帽子是夏季一些女士们的最爱,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晒效果,其是有颜色的,可以很好的遮住面貌,但凌峰认为,这种面罩在室内是不需要戴的。就在去年的伪皇宫,来回行走参观的凌峰却看到了一个在室内戴面罩的女士。当时凌峰正在伪皇宫走廊里往前走,走廊对面过来一位女士,快走近时,该女士则把头上掀开的面罩又扣了下来,原本凌峰没注意到她,她这一不合时宜的举动却引起了凌峰的注意。而今年在沈阳故宫,凌峰又看见了“老相识”,身在室外,戴遮阳面罩的游人也不只一个,但那白色带花的长裙是一模一样的。于是,凌峰坚信,两年在两个省会见到的女士是同一人。去年遮面女士一面而后也便不见了踪影,但今年遮面女士的游览路线却与凌峰一家惊人的相似,凌峰一家参观完故宫乘公交车去五爱市场,该遮面女士也是同乘一辆公交车,凌峰一家在五爱市场吃午饭,遮面女士就背对着坐在不远处吃午饭。等凌峰一家逛完五爱市场乘公交车去沈阳站老街区,遮面女士并未上公交,但不曾想,到了站前老街区却又邂逅遮面女士。于是,凌峰有理由相信该女士是特意打车跟来的。
凌峰在这儿心思重重的想着,雅君回来了。
“媳妇儿,我的那件外衣你就这么送给外人了?”凌峰一脸的疑问。
“对呀,替你给她一件定情信物。&34;雅君又开起了玩笑。
凌峰无语了,今天是湿意太浓的缘故吗?雅君今天怎么这么好开玩笑呢。
“老公,你说巧不巧,那位美女跟咱们住同一座公寓,因此你不用担心你那衣服。”雅君见凌峰不说话了,主动说出探得的消息。
“咱住那座公寓大厦可不只一家宾馆”凌峰不是担心衣服,只是无话找话。
“放心吧,人家不能要你衣服,她没拿伞,一会儿也坐公交,一会儿咱走时,我去跟她打一把伞,你和儿子打一把伞。”雅君交待着。
“行。&34;凌峰答应着,扭头看了一眼不远的遮面女士。
雨终于小了,凌峰众人来到地面天已经黑了,来到儿子事先查好的公交站点。等了不大一会儿,来了一辆公交车。上车后,凌峰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好。据司机讲,由于大雨,来时的立交桥已经被水淹了,公交车都被挡在了桥那头,而此辆公交车则走的不是原线路才开到的火车站,而一车人也是在各处站点“捡”的。
开公交的司机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一路与乘客分析着路情,左拐右拐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回了沈阳北站的终点站。
回到公寓大厦,雅君与儿子都饿了,要先去餐馆吃饭,雅君示意凌峰去取衣服。凌峰走向遮面女士,而遮面女士已迎了上来,一句“谢谢”让凌峰琢磨良久,因为那声音像极了心中的一位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