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们二人想的那样,这个矗立在荒野上十分显眼的神庙下面有着与上面建筑相匹配的地下室。地下的空间很大,同时也很明亮,各式各样的烛光将这里照的十分明亮,与此同时,这里也没有一般地下室所存在的空气流通的问题,相比较地面上因为阴雨连绵而导致的潮湿,这里显得十分干爽。在地下室的正中间两个墙壁的夹缝里,一台黝黑的电机孤零零待在那里。
吉尔歪头,示意周亚男去修理这里的电机。而她开始沿着地下室的边缘开始逛了起来,出身于专业训练的她很快就发现了两个足足有一人大的空洞分别位于地下室的最东边与最西边两个位置。稍不注意,恐怕猎杀者就会从这两个位置跳下来杀在地下室这里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在看将地下室看个遍后,吉尔便赶回去赶紧修理电机。
鲜血不断地流淌,背上的斧头死死地嵌在肌肉里,或许可能已经伤到骨头了也说不定。地上满是混合着雨水的鲜血,配合上大卫止不住的呻吟声,这让他在女猎手的眼里显得格外显眼。这恐怕是她狩猎生涯中最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猎物了,若不是担心临死前的反扑,她早就上前收割猎物的生命,将这个本就是囊中之物的猎物收入囊中。现在的她远远地吊在猎物的身后,开始用属于捕食者们常用的技巧来消磨猎物的精气神,时不时故意扔空的斧头正是在驱赶着猎物,让他不断地逃跑,掐灭对方最后一丝反抗的萌芽。
腰间的手斧已经差不多使用殆尽了,算算时间猎物应该已经濒临崩溃了。现在正是收割的最好时机,疲劳且无用的猎物,虽然这并不能满足她贪婪的胃口,可却也能稍稍平复下她的狩猎欲望。
“真的就这样要结束了么?我我好不甘心啊,真的真不想死在这里啊。”
因为失血过多,大卫已经开始双眼出现幻觉了。步履虚浮,面色苍白,就算没有身后的猎杀者,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如果得不到足够的救治,他也活不长了。
哼唱童谣的声音越来越近,声音中也不复刚开始的阴森恐怖,大卫反而在现在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丝的嗜血与兴奋。转头,大卫看见了那沾满鲜血的兔子面具。那面具里面那双幽蓝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残忍。
巨大的斧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肮脏,或许是主人每天都有仔细擦拭它,又或者因为雨水冲刷的缘故。总而言之,斧子看起来相当的锋利,再配合上自身的重量以及对方将它舞的虎虎生风的力气。大卫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结结实实的挨上那么一下,恐怕被斩为两截都是比较痛快的下场。
或许是生死关头下他的求生本能突然爆发,就在那斧子被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劈下来的时候。只见大卫全身的肾上腺素突然爆发,他用其全身力气用力向前冲刺一段距离,虽然是没有与女猎手彻底拉开距离,可也是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本是必死的一击。这让本来志在必得的女猎手有些惊讶,可是这一时的苟延残喘并不能改写大卫必死的结局。只见她再次举起斧子,誓要下一击就要夺取大卫性命的时候,只见柴垛后面突然出现一个人,直接将依靠在柴堆上的木板扔了下来,将女猎手直接拍晕了。随后大卫两个人直接逃之夭夭,当女猎手从眩晕感脱离出来的时候,罪魁祸首与自己的猎物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被雨水冲刷十分淡泊的血迹。
刺啦骨碌碌地下室内,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密谋这什么。看着烛光映照得影子,就好像童话里的老巫婆在大瓮里熬煮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汤药。就在两人专心修理电机的时候,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徐庶捂着自己那三十多岁的老腰表情痛苦的坐在地上,他实在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洞。本想着离猎杀者远点的徐庶,脚下一滑,直接掉了下来。本想着刷一手帅,直接表演个平稳落地,结果没站稳,徐庶那平时饱受折磨的老腰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还好的是,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徐庶慢慢的站起身,活动着自己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而僵硬的手脚,还没等他完全从冰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地下室深处传来的电机的动静直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这里也有电机,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修理。”
徐庶打起十万分精神,借助这烛火的光亮,慢慢的向地下室深处走去。或许是刻意放轻脚步的原因,他走得很慢。不过这条路也没那么长,没多长时间一个冒着电火花的电机在角落里矗立着。
看着空无一人的电机,徐庶本能的向后退去,紧随而来的是一柄通体幽暗的军刀向他刺去。徐庶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手卡住握刀的手,另一只手伸手试图擒住对方。
“等等竟然是你?”x2
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