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你怎么了?”
陆佳遥抵着身后冷冰冰的木门,大脑还有些恍惚。
柴忽然笑了,声音清朗,清晰响亮地回响在客厅中,他抬脚走来,说:
“陆佳遥,你是不是傻?他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今天,他看见我了啊。”
他!他是那个小孩?!!
陆佳遥一惊,一声呼救还没出口,左胸口就被一把锋利的刀刺中,血顿时濡湿了她的上衣。剧烈的疼痛感像针、像锥一样地扎着她的意识,并不断地攻击摧毁它。
疼……好疼……
虽然陆佳遥很想晕过去,但现实是这难捱的痛苦一下强过一下,每每想晕,都会迅速被痛得冷汗淋漓。
那个人——姑且是人吧——凉凉地笑了,他拔出刀,高高举起,像是打算再补一刀。
陆佳遥的呼吸渐渐微弱,她无力地用手捂住伤口,试图缓解那喷涌而出的血。只能张开成两条细缝的目光挣扎看向他,那熟悉的面目骤然模糊起来,周边的环境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终于如偿所愿地倒了下去。
市第一医院,急救室外。
陆佳遥父母焦急地来回踱步;柴靠在长铁椅上,疲倦地闭上双眼,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儿扑鼻而来,怪难受的。
他脑海中回放着与那人斗争时的种种片段。虽然自己当时几乎是被单方面碾压了许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中途神色忽地一变,夺窗就跳了出去。
……
他只打了急救电话,虽然没有联系警方,但是会不会被惊动,闻风寻来,这还不好说——
何况,还有着爱女心切的陆父陆母呢?愤怒的他们肯定会报警的。
柴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绪摇摆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