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大婚那晚,揭开盖头,时晚在看到他时的惊恐状还历历在目。再想到第二日醒来的还有回门那日二人偷偷哭泣互诉衷肠,以及早于左思音一月有孕。此刻,他比谁都坚信,时晚肚子里的孩子是六皇子的。

他害怕了,心慌了。他怕时晚知道孩子是六皇子的会离他而去,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他想,那是在大婚之前的事,他可以原谅她。只要没有了这个孩子,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和她好好的度过余生。

琴声停止,顾子野推门而入。

时晚依旧坐在琴边,望着窗外,对身后的人淡淡的问道:“你相信那些吗?”

因为顾子野此时的举动,她很意外,她以为他会怒气冲冲的质问她。

“时晚,拿掉他。”

这句话,听在时晚的耳朵里,像是请求,更像命令。

“所以你相信那些事是真的?拿掉孩子,再休了我是吗?”时晚的眼里已含了泪。

“时晚,只要拿掉他,我可以既往不咎”

时晚打断他:“既往不咎?只要不生下六皇子的孩子,你就可以无所谓是吗?是因为不爱,所以才无所谓的是吗?”

顾子野听她坦然自若的说出这句话,眼神开始躲闪。语无伦次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我。”

爱,他总是很怕说出口。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时晚失望了,她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不呢?我不拿掉他又怎样?”

“不行。”顾子野开始恼了,大声呵斥道。

“为什么不行?你既然可以容忍我与六皇子有苟且之事,又何必在意多一个孩子。”时晚作茧自缚。

顾子野一把抓起她的下巴,低头恶狠狠的对上她的眼眸,咬牙切齿道:“你想生下这个孽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就死了这条心。”说完便是一个甩手离开。

时晚抚摸着小腹,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豆大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