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道:“公子说笑了,西下之行,虽有见闻,但实是凶险很多,公子不可冒险。”
风清扬道:“将军能为国不辞艰险,我虽小民,又岂会在乎凶险。”
郑和还欲推迟。道衍道:“郑将军,风公子侠骨丹心,又心意恳切,就带上他吧,权当多一个助手。”
郑和不再多言,便道:“那好,就依法师之言,你愿去就一起去吧,只是一路杂事繁多,恐怕没法照顾你,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风清扬道:“将军放心,我自会小心。”
郑和道:“好,十日后我们出发。”又将出发之地详细说给风清扬。
郑和告辞而去。
风清扬见道衍法师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在院中慢慢踱步,一直走到几株铁树跟前,站立在那里,默默观看。风清扬走过去问道:“这几日不见法师,不知法师在忙什么呢?”
道衍道:“倒也不曾忙什么,只是想让风公子一个人好生休养。”
风清扬道:“我早已休养好了,一个人发闷,本想四处走走,又怕影响了法师的公务。”
“我这里也不曾有什么公务,你是自由的,我也不曾限制过你。”
“先前法师不是嘱咐我不要参与院中事宜吗?”
道衍道:“我嘱咐你不必参与院中事宜,是不想让别人影响你,但并不曾不准你自行走动。”
风清扬叹道:“我枉自把自己关了多日啊。”
道衍道:“这院中本也没什么可看的。”
两人正说话,一青衣少年领着一位公子进来,公子走近道衍法师,低首道:“法师,父王托我来向您问好。”
道衍还未回话。风清扬已叫出声,“瞻公子!”
瞻公子也看见了风清扬,惊道:“风公子!”又道:“你怎么在法师这里?”瞻公子正是当今皇上的太孙朱瞻基。
风清扬看向道衍,笑了笑,没有说话。朱瞻基走过来,拉住风清扬对道衍道:“法师,风公子救过我。”又对风清扬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道衍笑道:“机缘巧合,原也难料。”
风清扬道:“是啊,我可是差点命都没了。”
朱瞻基叹道:“我听香儿说了,她还天天惦记你呢,正不知你怎么样了。”
“香儿在哪?她怎样了?”风清扬想着当日情景,也不禁担心起来。
“她在家,最近性情大变,不像以前那样四处疯跑了,但在家又天天不开心。”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只怕她是被吓着了。”
朱瞻基看了看道衍。
道衍对朱瞻基道:“你们去吧,我过两日再去府上讲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