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在柳染“欺负”白琪琪而萧成维护白琪琪并与柳染对峙之后。白琪琪跟萧成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甚至很多时候白琪琪都是黏着萧成的,对此萧成表面上仍旧是一副淡漠无比的样子,内心其实对此非常的满意。
而萧成和白琪琪之间突飞猛进的关系,自然是让某几个爱慕着白琪琪的男人们不高兴起来了。
所谓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什么的,有的时候也是适合描述在男人之间的。
于是,柳染在空闲之余,免费欣赏了一场又一场的有趣戏剧,其中还有她玩票性质的参与了那么一两回。
在此期间,柳染在佩服起白琪琪魅力的同时也不禁感叹了一番白琪琪小强一般的生命能力。在男人的战场之中,如何少得了爱慕着其中某个人的女人的身影呢?
于是,在某些人彼此之间斗智斗勇什么都在斗的时候,某些女人开始了针对白琪琪的戏码,而可怜而又无所依的白琪琪自然是被这些女人欺负得很惨,只有偶尔的时候才能够回击上那么一两次。
然后,就在针对白琪琪的女人们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间发现各自喜欢着的男人们看着她们的眼神里面满是厌恶……她们开始心慌并且不知所措了,就在他们开始心慌并且不知所措想尽一切办法弥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像是被命运诅咒了一般走在了厄运的路上,最后轮到了自己。
就这样,在她们自己都还不清不楚的时候,她们各自的世界就那样慢慢的崩塌了……什么都不剩下。
——就连最后仅剩的属于自己的骄傲都被人撕碎成渣,然后踩在脚下。
在这众多错综复杂的戏码上演的时候,苏淑有参与其中的一两个戏码不过都有幸的安全的退了出来,顺便救了一个人——陈舒。
此刻的陈舒,除了她这个人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一日,救下了陈舒的苏淑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眸中带着些许的迷茫,嘴角却仍旧勾着——那一抹弧度始终未曾落下。
她不知道在命运的洪流中自己将走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更不知道神的游戏当中她这枚小小的棋子什么时候会变成弃子,但是她仍旧决定慨然以对——这是属于她的骄傲。
待得陈舒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所见到的便是苏淑那一抹孤傲的背影。
“你是谁?”陈舒的声音极其的沙哑,但是那沙哑的声音中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冷意。
苏淑转过身子,看向那个起身坐在沙发上的憔悴女人,“看来,你的精神世界并没有彻底的崩塌。”意味不明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苏淑走了过来,在陈舒对面坐下。
“是你?”确定了面前的人儿是谁之后,陈舒难得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了许多。不过紧随而来的却是满满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跟柳染之间是没有多少交集的,就算有交集,彼此之间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交集。
“不过顺手而已。”面对陈舒的疑惑,苏淑随意的说道。
“我不信。”
“为什么?”苏淑偏头,似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陈舒。
“无利不起早,更何况是你柳染。”如此确定的话就像是陈舒十分的了解柳染一样。
苏淑偏头,看着陈舒,许久许久,久到跟苏淑对视的陈舒不自在的想要开口的时候,苏淑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面对白琪琪那样的一个人,握着那么好的牌,你都会输成这样了。”
听到白琪琪三个字的陈舒身子一僵,连带着都忘记去注意苏淑话语中的意思。
见到陈舒这副模样,柳染再一次摇了摇头,随后起身为陈舒倒了一杯温开水,“喝点水吧,顺便醒醒神,待得你差不多清醒了之后我们再聊吧。”说着,坐回自己原来的位子,怀中抱着一个阿狸造型的抱枕,微偏着头,眼神散漫,也不知道看向何方。
陈舒不知道柳染的这番话到底算得上是关心还是讽刺,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将那杯放到自己面前的温开水慢慢的喝完了——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抿着。
待得喝完了水,陈舒也多少平静了下来。
抬头看向坐在对面一副散漫模样的苏淑,收起了身上尖锐的刺之后显得平和些的陈舒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很讨厌白琪琪吧。”这话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句。
“讨厌又如何?不讨厌又如何?”苏淑偏头,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有理会苏淑的话语,陈舒自顾自的说道,“正巧,我不止是讨厌白琪琪,我还恨着白琪琪。”虽然神色仍旧是那副平静至极的模样,但是她的眸子已经因为那略显得深沉的恨意彻底的扭曲了,显得此刻的陈舒极其的可怖。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淑需要去在意的,她只是顺了顺掉在脸侧的头发将其拢到了耳后,看着陈舒,眼带笑意,“因为陈有亦?”
“不,他只是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