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秀没带水儿走多远,拿上水儿剩下的野果蘑菇,只去到了几仗远的一片花圃,那里也有一只烤架,架着一只处理好的野兔,只欠生火。
水儿回头看了看,树林不算太茂密,但隔着这么远,已经看不清原先的大树墩。
“怪不得你说来救我,是闻到烧烤的香味,忍不住来看,才刚好遇见的吧?”水儿说,“说,看了多久。”
“没多久。”钱文秀在烤架前坐下,准备起火,顿了顿说,“你来吧,我还是不会。”
这么说着,钱文秀站起来,让出位置。这时,水儿才看到,一边的地上,有两条烤得糊得不能再糊的类似鱼的物体。
水儿一阵无语,心想那有人会弄成这样。
“你也第一次上山吗?”水儿说。
“有一个多月,每天来。”钱文秀说。
“那你平时在吃什么?”
钱文秀指了指自己采摘的野果。
“那行吧。”
两人对话时,站的很远,水儿对钱文秀仍然有很重的戒心,不肯靠近,以备不测。钱文秀则是全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虽在说话,却是面无表情,无所动静,就像是在审问一般,一问一答,甚是无聊。
钱文秀微微叹了口气,自觉退远了一些,看了一眼水儿,又退了一些。水儿这才过来,起火烧烤。
有前车之鉴,水儿的手法更加熟练,不多时,香味飘了出来,水儿翘起鼻子闻了闻,又留下了一条口水。
水儿扯下一只兔腿,心中忽然想象起这只兔子生前如何的可爱模样,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但她的肚子明显反对她的犹豫,发出焦急的怒喊。最终,水儿决定听从肚子的意见。
一只兔腿就这么入了肚,水儿满脸的幸福与回味,却撇到了钱文秀的无聊面孔,犹豫再三,让出了半个座。
钱文秀没有坐下,看到水儿默许,只是摘了一块兔肉,慢条斯理的吃起来。看得一旁的水儿,又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实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钱文秀本人。
一只兔子不大,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很快便吃尽,甚至觉得太少,要再来一只。水儿回味着,看见钱文秀往远处去。
一去再回,钱文秀便提着又一只兔子回来了,水儿看着可爱的小野兔,起了恻隐之心,然后满心忧愁地发挥自己最好的厨艺,把它烤得香喷喷,吃掉,心想这才不算白死。
饱饭思淫呸!两人相近而无言,坐在一起,不知各自的思想。
水儿揉着微微鼓起的腹部,好不满足,看着蔚蓝天空,翠绿山林,胡思乱想起来。这时才注意到,那片花圃的特别之处。
口吃山花多草盛,像这样的花圃却不多见,况且还长得如此茂盛。口吃山的土壤养不出这样的花圃,让人不禁怀疑是有人故意种植。
“你怎么找到这花圃的?”水儿问。
跳扑进花圃中,各种野花四散飞舞,女孩在其间嬉戏,乌黑的散发随之跳动,笑脸与鲜花交错,煞是好看。
花好看,人更好看。
怎么看怎么好看。
钱文秀呆呆地看着,久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