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玉搞不懂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废物的嘴里会冒出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转念一想:褚大家会不会是特意去看这两人,问道:“那男人女人长什么模样?你可认得?”
“女的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我不认识,从没在城里见过,大概是外来人。”
言敬海露出为难的样子,说道:“男的看着是个书生,长相年轻,大概十八岁?好像可能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
果然没什么用处。
李琢玉想。
言敬海看女人的眼光从来没出错,尤其是对年轻女子而言,这点李琢玉十分确信,他也就这本事。
所以关于女人的描述应该没错,不过一个小女孩儿不会引起褚大家的注意,难道是在看那个书生?
思来想去也得不出结论,毕竟言敬海给的信息太少,大多无用。
李琢玉在心中暗骂一声:粪土之墙。
“琢玉兄你看!”
言敬海连拍李琢玉的肩膀,指着不远处,说道:“是她,不会错,昨天那个女孩儿。”
李琢玉顺着看过去,心中已起了打算。
看着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十三岁?还是更小?怪不得胸前什么也没有不对不对,想哪去了,怎么跟他一样了。既然她不足以引起褚大家的注意,那难道是那个书生?那他们两个又会是什么关系?还有四燕褚大家
“你。”
李琢玉指着言敬海,说道:“去调戏她。”
先生离开燕子楼不久,褚大家就让沉鱼去看看李淑桐的情况,如果没醒就叫醒她,带她洗漱梳妆,然后来吃中食。
想要在燕子楼白吃白住,褚大家已经向先生表示这绝不可能,可要在燕子楼做事,李淑桐还需要被好生调教。
服侍人本是女仆干的事,沉鱼自是许多的不乐意,可谁叫是姆妈发话不得不听,只能怪自己作孽。
毫无修养地暴躁地推门而入,见那床上真躺着个熟睡的人,沉鱼莫名恼怒,又无可奈何。
这是个什么人啊?喝这么点酒就醉了整整一天?还睡不醒?还有这睡相是怎么回事?玩儿呢,摆个大字?就这样也配是待在哥哥身边的人?
沉鱼几跺脚,突然来了个歪主意,向着李淑桐的面部伸出手去。
谁知她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沉鱼,大叫说道:“妖女!就是你给我得下药?看打!”
说罢,李淑桐从床上大跳起来,如饿虎般扑了上去。
还没醒酒?
沉鱼哪能料到这般变化,见到那双大眼,她后退半步,只做了这一个反应,就成了虎口下的羔羊。
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
“她年纪尚幼,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又是宿醉,还可以解释,你跟着胡闹什么?”
饭桌上,最后入席的褚大家不出所料地板一张脸,香喷喷的饭菜在她愠怒的目光下变得索然无味。
当然,没人敢先动筷子。
褚大家总是和四燕一起吃中食,从没见她会在吃饭时动这怒火。
今倒是多了个人。
沉鱼和李淑桐挨坐在一起,坐在褚大家的对面,谁也不服气谁,摆着臭脸看向另一边。
其余三只燕子端坐在一旁,手按在腿上,微低着脑袋,就像在领罚,心想:这与我何干系?
沉鱼吃了一记阴拳,右眼红肿,泪花闪烁,看着有些可怜。
李淑桐左脸有三道印子,像只花猫,嘟哝着嘴,看着有些可爱。
落雁平时最欢乐,忍不住地笑起来,被褚大家一瞪眼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