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明白过来,段医生就向外面喊说这伤有点深了,镇上弄不了,要送城里看看。
话落,外面等着的村长就冲了进来说不行,太远,赶不回来怎么办。
段医生把我护在身后,“难道你要那边知道她的脸伤了么,到时候谁也逃不了。”
那边?到底是那边?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忌惮这个词。
段医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痛呼了一声,龇牙咧嘴得说额头特别疼,脑袋晕晕的,好难受……
村长他们又出去了一会,商量好后,我们就上路了,段医生坐在我旁边,车里还有几个人看着我们,我左眼皮一直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一直惦记着我妈。
到医院后都差不多快天黑了,段医生叫那几个人先去吃饭,我们在这里挂号排队就行了,但他们非要跟着我们。
段医生好像有点故意拖,反复让我做了好多检查,人家那边都说我问题不大了,他还叫我拍片什么的,最后弄完天都很黑了,他却还是悠闲的样子。
那几个人却着了急,生拖硬拽得把我拖进了车里,司机也是,开得很快,像是赶去投胎似的,但半路上车停了,轮胎被人扎了,还不是特别大的孔,好像是故意的。
他们立刻给村里的人打电话,想让人来接,可过了一会后,他们让我接电话,说有人找我。
我看了段医生一眼,他也拧起了眉头,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我接起电话后,听到了一个挺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昨晚帮我的那个人,“姜茶,你知道为什么猫逮到老鼠后,不一口吃了么?”
他的嗓音淡淡的,听上去有种懒洋洋的味道,可我却心里特别不舒服,仿佛我就是他嘴里被逗弄的老鼠,我没回应,把手机还给那个人,说我不认识他。
但那个人像看到瘟神一样,又把手机扔了过来说,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别在这种时候闹脾气啊。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按了免提,我清楚得听到手机那头的男人笑了一下,幽幽得说,“夜还很长,咱俩慢慢玩。”
“玩你大爷!神经病啊。”我本来就烦,非现在来招惹我找不痛快,就怪不了我了。
我对着话筒吼了几个脏话,不等他骂回来就挂了,我靠着背垫,长呼了一口气,哪料那些人连同段医生也看起我来,好像我刚才干了件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一样。
段医生又习惯性得看了下手表,叹了口气,我刚想问这么了,前面那个人突然又把电话递了过来,喊我的名字。
我把头一歪,死活不想听那个人的声音,问他有完没了了,说了不认识,还叫我听电话干嘛,无语!
那个人尴尬得把手收了回去,压着嗓子说,姜茶,你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