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雷符产生的那一道闪光,我看到个满脸疤痕的女人站在那里,头上冒出了一股青烟,但却好像并没有伤害到她,因为她咧开嘴对我笑了。
鬼怪见的多了,虽然很惊讶,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恐惧,说起这一点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一下慕容钰呢。
“你是谁?想干嘛?”
我望着那个女人沉声问道,手里攥着另外几张符篆。
“嘿嘿。”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笑出了声音。
我缓缓站起来,和她保持着距离,有点无奈的说道:“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惹了你们,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找上我呢?”
那女人还是不说话,缓缓的低下头,而眼睛却向上翻着看向我,表情诡异。
她一步步的向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手中又扔出了一枚火符,希望这火能烧死这个家伙。
然而火符被那女人挥手就打到了一边,在地上冒出一股火光,之后就熄灭了。
还是没用,心里不禁有些沮丧,是不是知道我现在法力低微,这些家伙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找上我啊?
那女人离我越来越近了,而我的背已经靠在了墙壁上,再也没有退路了。
女人张开大嘴狞笑,一排排尖利的牙齿露了出来,看上去根本不是人类的牙齿,那更像是鲨鱼的。
她的指甲尖尖的,也很长,盯着我像是到了嘴边的猎物一样,下一秒就要把我给撕碎了吃掉。
我忍不住放生大叫:“救命啊!救命!”
喊了十几声,女人尖尖的指甲已经碰到我脸上的皮肤了,可是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心中焦急,不明白为何慕容钰和魑还不现身。
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
心里这样想着,我却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顾不得恶心了,伸手用力的推了那女人血淋淋的胸前一把。
想不到她竟然被我推的倒退了好几步,而这个动作也激怒了她,快步重新向我跑了过来。
我没能躲开她,那一双黑漆漆的的爪子又伸向了我,我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向外面掰着。
女人的力气好像还没有我的大,见指甲伤害不了我,她又探头过来打算咬我。
我连忙扭头避开她,腿上用力想要踹飞这个发狂的女人。
僵持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流失,也许再过不了几秒钟,我就要被她给杀死了吧?
该死的,胸前的玉蝉怎么此刻也不起作用了,连最起码的黄色光芒都没有出现,难道它坏掉了?
不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心中忽然一震,自从那次妈妈把玉蝉交给了我之后,一旦遇到邪祟的东西想要接近我的身体,它都会放出黄光来保护我的。
现在它没有反应,那只能证明我现在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想通了这一天,我想起擎苍大叔在教我道术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当你发现自己陷入了环境或者被迷惑了的时候,记得咬破自己的舌尖,把舌尖的热血喷出来,幻境就会破掉的。
顾不得舌头的疼痛了,我闭上眼睛狠狠心,使劲儿的咬了一下舌头。
带着咸腥味道的血液流了出来,我连忙用力对着近在咫尺的那个女人一喷。
身上的压力骤减,女人惨叫了一声消失不见,我也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
原来我始终都没有动地方,还老老实实的坐在蒲团上面呢。
难道刚才的那是梦境?我现在有些糊涂了,因为刚才我是站在墙角的啊,怎么回来了?
但从舌头上传来的疼痛感提醒了我,刚刚的那绝对不是梦境,可是这又是怎么弄的呢?
祖祠的房间里还是空无一物,我刚才扔的雷符与火符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了,摸摸自己的兜里,它们都原封不动的在呢。
无奈的摇摇头,等到早上守夜结束了,我再问问慕容钰吧,也许他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过的好慢啊,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看了眼供桌上摆着的那些牌位,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些本来摆在供桌上的牌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背过去了,现在全都是背面朝着门的方向,如果被村长或者村子里其他的人看到,一定会认为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吧?是什么人这么做的呢?我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站起来走到供桌前,想要把那牌位给反转过来。
然而翻过来的第一个牌位,上面的名字就吓了我一跳,那上面写着的是我的名字。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了,我愣了一下就发出了一声冷笑,接着翻过了第二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