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只见从那石门后伸出一只玉手来,单手呈手刀状,如电似的直奔那教众后脖颈处猛地一切,那人闷哼一声,直直地倒了下去。
门后那双手的主人蹦了出来,除了那青衣女子,还能是谁?此刻计策成功,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对灼华说道:“你被那二人带走许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真和他们说的那样,把你带走丢进潭里喂了鳄鱼。这下我俩可以一同逃出去了。”
灼华见她还在这屋内等着,心下石头总算落了地,长呼口气说道:“我还担心你松绑后自己便先溜了。”
说着边看向倒地的那名教众,继续道:“我本就有正事来此地,方才去见了他们教主,问过几句话他们自然会放了我,又何来的放到潭里喂鲨鱼?倒是你无端的擅闯进来,才是要喂鲨鱼的。这老兄还白白地吃了你这一下,不过也不妨,稍后我俩便可以大大方方出这山门了。”
那女子见他如此说,立马瞪眼驳道:“我才不是擅闯进来呢,我是随着蔡伯伯他们来到此处,只不过,只不过是比他们早到些时日罢了,谁让他们那几匹破马没有我的小白龙跑得快。”
她说到此处难掩孩子心性,尴尬地吐吐舌头,再配上她那绝世的样貌煞是可爱,看得灼华不禁一痴,迟了一霎才反应道:“蔡伯伯?便是方才他们口中已到了山门前那些人么?”
那女子听了这话眼神忽地亮了起来,欣喜道:“蔡伯伯他们已经到了?太好了,总算不用受这什么破毒教的气。”
边说着边恨恨地踩了那教众手臂几脚,这才显得稍稍解气了些,显然还是对被几人当日施那毒烟之事耿耿于怀,又接着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看热闹。”说罢便拽着灼华衣袖急冲冲地向外跑去。
灼华被她带得一阵趔趄,心想她一听她口中的蔡伯伯也来到这教中,想必这队人便是在饭馆里几个在云州府邸上当差的口中的羽国来的那队使臣了,那眼前这姑娘大抵也是随着他们从羽国而来。
只是想到这里,这姑娘周身穿着打扮,举足神态皆不像是平凡人家出身,想来就算不是世家女子,也必定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多半是随着出使的朝臣出来游玩散心的,到时候又怎会跟随自己去寻那教主的女儿呢?
他心中略想,稍后若是见到那领头的蔡伯伯,便将此事和他们说了,叫他们让教主为她解了这蛊毒,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教主曲心,又搬了救兵来反悔,当真是不大好。再者若是没了这档子事,如今连她名姓都还不知晓,出了这山门后又怎还会和眼前这女子有什么联系?
反正服了这两粒丹药还有两年时间可拖,到时若是真找不到,自己再另想法子便是了。
灼华打定了主意,不知觉间已被她拽着出了那石屋。
那女子转过头来,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妥,赶忙松了他衣袖,转向一边忙说道:“没想到这教中的景色竟有如此的绝妙,比飞云山可要秀丽得多了。本来受那毒烟的关系,醒来以后经脉有些阻塞之感,走到室外吸入些新鲜气息,这一会就已好了大半,对了,你说蔡伯伯他们已到了这教中,可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灼华说道:“我方才在后殿听那教众来向他们教主传话,那会说他们已到了山门前候着,此时在何处那倒是不知了,不过大抵也应是在那大殿内。”
那女子喜道:“那我们也跟着看看便是,你方才随着他们走过了一遍,想必已知晓该如何走了,快快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