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女子转头看向他,好似胸有成竹地戏弄他,接着说道:“只是那日他们背着你们回来时,我已在她体内种下蛊虫,若这几日再不服解药,到时发作痛痒难忍,可怪不得我。”
灼华自那日初见,便已对那青衣女子暗暗倾心,此刻再也掩饰不住,急道:“我与她不过是误入了你教境地,先是我这左掌中毒,再是对她种下虫蛊,你们未免也太过阴狠了些。”
“阴狠?”那女子冷哼一声,“你可知那女孩是何来历?她是随山门外那些羽国禁军一同而来,闯入我教境地还与执法弟子动手,难道我这教主还不能施加惩戒不成?对你稍客气些,也只是看在你是承故人之意罢了。”
灼华恍然道:“怪不得我那日在山前道口,见到其中全是站着的守军。”见她没有接话,灼华一咬牙只得说道:“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那女子听他终于说出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总算让他上了当,于是短咳一声,说道:“一年前我女儿离教出走,至今未归,而这教中也需有人坐镇,我的条件便是找到我那女儿,让她来见我。”
她整张脸都被那面纱所遮,灼华看不见她表情,此刻已然惊讶万分,不禁奇道:“我细看你也不过双十年纪,竟已有了女儿,难不成是,哦~”灼华一副已了然的样子,继续道:“许是你结亲太早,孩子也还太小,这个年纪也属正常。”
那女子听过他这话,眼中笑意更浓,伸手摘下她那紫色面纱,露出一副盛世的容颜来,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模样,仿佛时间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只见她轻声笑笑,说道:“没想到你这孩子虽有些青稚,但这嘴却甜得很呢。我成亲确实稍早了些,但我那女儿与你却是差不多年岁。
灼华见她揭下面纱,露出整张面庞,在他所见过的女性中,只有幼时所遇的那女孩的母亲可以相比,但经历当年夔州屠城之事,那女孩与她母亲恐怕早已不在人世,现如今自然也无法比对。心中惊讶之下,不禁问道:“那你现今是何年岁?难道你是那天山的童姥不成。”
五毒教主捂嘴轻笑一声,说道:“女子的年纪,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我至今容颜不老,只因我修炼的内功特殊,再加以各种药草辅助。”
她说罢又看向灼华,继续道:“说了那么多,至于牢里那女孩,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灼华脑海中那青衣女子身影一闪而过,忽然觉得她与那夔州的女孩竟有些许相像,迟疑半刻说道:“我答应帮你去寻便是,只是不知你女儿最后消失在何处。”
那教主说道:“一年来我一直在外派人寻找,在这南疆地域早已寻了个遍,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所以我觉着,当初她应是往北方去了。”
“北方?”占据着整片北方的雪国,灼华虽从未去过那个北边的国度,就连对它的描述都知之甚少,但还是毫不犹豫点头答应,问道:“若是我还未寻到你女儿,她体内蛊毒便发作,该当如何?”
那女子从腰间取出两粒药丸和一支巴掌大的玉笛来,说道:“我手中这两颗解药,可保其两年不会发作,若是这两年之内还未找到我女儿,你便带她再来此处找我,我再拿出解药为她续上。你且谨记着些时间,到时若过了期限,便会全身奇痒无比,直到皮肤抓破溃烂至死。至于这只笛子,是我那女儿从小的心爱之物,待到你寻到她,将这玉笛拿给她看,就全当作个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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