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三两步,远远地看着摆起的木堆中只剩下零星的焰火,李若邻正双手环膝望着其中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灼华走了过来,抬起头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怎样,你,你可好些了?”言语间既有些歉疚,又有些孤寂之后归来的欣喜。
灼华见她竟还关心自己,心中暗喜,却未觉察她情绪有变,说道:“已然大好了,我体内这旧疾每隔几日便会发作一次,只不过方才出手时又加以引动,这才来的急迫了些。”
李若邻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但嘴上还是轻哼道:“谁叫你一招一式都拆解的滴水不漏,还偏偏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我心中起急,自然用出这落英掌,况且出手前便提醒过你,这本就怪不得我。”
“落英掌?”灼华顺势坐下,伸手往篝火里添了几根柴火,因为混着些枯竹的关系,扔进火中发出阵阵‘噼啪’之声,他继续说道:“这掌法虽从未见过,但威力却是惊人。”说罢眼神看向那柄断掉的竹剑。
“那是自然,这落英掌的精要乃是无论拍出几掌,前面的出掌尽是虚招,唯有这最后一掌才为实掌,而虚掌拍出越多,最后的实掌威力越大。我的内功修习到第三层,原是只能拍出一掌的。”
“那为何方才可以三掌连出?”灼华顺势问道。
李若邻语气又是一变,眼白一翻,说道:“还不都是爹爹看我功力还尚浅,担心我在外遇敌受制于人,所以临行前特意传了些功力给我,像这样的三掌,可以拍出三次,方才这已经是一次了。”灼华接着问道:“这掌法威力既然如此,那为何先前与那五毒教几人动手时未曾见你用出?”
“你懂什么!”李若邻猛一抬头,狡辩道:“先前与那几人交手,我本念着蔡伯伯没几日便至,若是知道伤了他们教中弟子,到时候回宫告诉爹爹可不好,所以才畏手畏脚不愿出手,可谁知这几个歹人抬手就是什么毒虫毒粉,闻一下便晕了,这破烂五毒教的手段太过阴毒,本公主自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灼华也不拆穿她,又说道:“那你的皇帝爹爹也太过小气了些,传你这点功力也只不过拍出九掌而已,何不传你十几二十年功力,遇到那几个五毒教弟子岂不是手到擒来?”
“我看你是当真什么都不懂,寻常人境界未至,体内经脉未经拓宽,若是贸然传功,怕是与杀人无异。你口中的这点功力还是爹爹费尽心思,折损功力而来。”
“那你爹爹想必也是个高手的了?”李灼华问道。
“那是自然,我爹爹可是羽国境内第一高手。”李若邻说到兴处,如孩童般炫耀起来。
“想不到身居皇位,还能有如此高深武功,不像你口中的我那师父,只是一个二流高手罢了。”
李若邻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二流?怎么会,你这几式剑招,我虽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剑法,但绝不是江湖哪位寻常的二流高手可以使出的,况且你这剑法既是他所传,那他自身想必更是精于剑法。至于为何要如此说辞,我便不得而知了。”
灼华心中暗想,我方才这几招哪里是什么门派的剑招,分明是见招拆招随意而出,不过她所说也颇有些道理,平日里与老头子对招,能勉强抗衡一阵已是万中之幸,而这几日所遇之人,所出招式与之相比都有如成人与之孩童一般。面前这羽国的公主也没有道理骗我,难道真的是老头子从自己幼时便刻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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